翌日,风雨初停。
钟义早上方方起来,便接到公司电话,他听片刻,张脸便阴下来。
挂断电话后,钟义烦躁地点支烟,在屋子里转几圈,便给钟秀打电话过去,跟她说起方才那个让他极其恼火消息。
原来那安氏香料竟然在秋季之初,率先在市场上推出款名为“忆长安”香水。说是安家重金聘请全西洋专家班底精心打造,又请国学大师为其命名,并因这款香水大气华贵、底蕴悠长,隐有盛唐遗风,故而取个极具帝王相名字。
安家向来最擅炒作,各种大报小报、名星红角,铺天盖地,皆在为其宣扬这款“忆长安”,时间竟风头无两。
钟信目光中,仍是带着份犹疑。
“便是真调制得出,钟家上下,也必是要报‘钟桂花’去参加那香水大赛。”
钟信边打开房门,边低低对秦淮说句。
或许他看出秦淮对那款香水难以掩饰兴奋和期待,便在轻描淡写中,告诉他个摆在面前事实。
秦淮深吸口气,雨后院子里空气清新很多,隐隐便可闻到四时锦香气。
而更让钟义,bao躁,却是唯可以和其打擂台“钟桂花,”近期偏偏又出几起质量事故,且被家小报报馆发现端倪,天天长篇累犊地发些“钟桂花”负*面*新闻,吸引读者眼球。
钟义虽不知其背后是不是安醒生在做怪,但是终归自己手里没有秘方,实不知该如何改善香水质量问题。
钟秀听二哥说这些,略沉吟半晌,便道:
“既然事态已经到这个地步,那便不要再等,便像昨日说
“叔叔或许觉得这样香水太过奇妙,但是心里头,却自有道理。毕竟这世上很多新奇物事,在无人发觉之际,往往都无人敢想像其存在可能。便如那汽车,或是电话,从西洋传来之初,多少人见之,都瞠目结舌,以为异事。其实,不过是少见多怪罢。”
钟信用种略带困惑,却又有些信服目光看着他。
“嫂子说得是,原是老七鼠目寸光。只是嫂子若真调这新奇香水出来,却不得参赛,岂不遗憾?毕竟这次香水皇帝之选,便是全华埠多少年来,也是未曾有过,倒确是机会难得。”
秦淮笑笑,“那文书上写得清楚,或公司或个人,凡华人喜制香水者,皆可自由参赛。那安家参得,钟家参得,便不代表钟家,只代表自己,又如何参它不得!”
钟信又微微看他眼,目光中,那困惑神色明显又重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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