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俗话说儿是娘心头肉,这好好个二嫂子,竟让个孩子给折磨成如此模样,瞧瞧这满嘴里说胡话,还哪里成体统。二哥你还是快快让人带嫂子回去,瞧她这可怜样子,这心口当真是针扎般疼呢。”
钟义早就面色阴沉如铁,双眼睛里满是羞恼凶光,听见钟秀如此说,便对旁边丫头比个手势,让她们上前去拉于汀兰回去。
于汀兰听得钟秀这虚伪言语,再看着她挂在唇角对梨涡,不由便想起那日自己被钟仁揽住身子,她
杀来个程咬金,张嘴便骂自己是烂心肝坏人,时间只气得脸色黑白不定,又担心于汀兰言语不堪,忙对钟义使个眼色,倒把眼睛看向锦儿,抬高声音道:
“你这丫头心里也太没个成算,你家奶奶病成这样,连人都不认,你倒还把她往外领,不知道有癔症病人,最见不得这人多地吗?这会子还愣着做什,还不敢紧找两个丫头,把她带回去!”
她此刻本意是想先发制人,直言于汀兰犯癔症,所说之话,自然便做不得数,原是要掩人耳目。
哪知于汀兰本就刁蛮,犯痴后,更是无所顾忌,听她这话,便把锦儿往边上推,竟直直冲到钟秀身前,指着她鼻子道
“好个二小姐,你现下倒是给说说清楚,究竟是谁有癔症,好好个人,不过是掉个孩子,怎到你嘴里,不是猪狗不如,便是成疯子,好妹妹,你究竟是有多不待见这个嫂子,才恨不得失心疯才好。是不是变成那样,就没人和你二哥同床共枕,你便能睡得安稳,不会为有人霸着你亲哥哥而夜不能眠,伤心难过?”
她此刻虽然分不清状况,也不知钟秀那句“猪狗不如”话原不是在骂她,但胸膛里腔怒火,倒已经憋闷好久,寻到机会,哪里还管得许多,张口便如放炮仗般噼里啪啦,便把钟秀最忌惮之事说出来。
厅中众人都被她这番言语嚇住,只觉得于汀兰这话里面,似是说层极微妙又极可怕关系在内。虽然见她有些疯疯癫癫,其言或不可尽信,但是又深知这无风不起浪道理,不由都在私下暗自思忖,时间,所有目光都落在钟义和钟秀身上。
钟秀便是再沉得住气,听她这话,也是羞气交加。
不过她终是心计深沉之人,知道这工夫眼前于汀兰接近疯状,已经不能拿常人相待,自己若与其较劲,恐怕更是要自取其辱。
因此她压着怒火,摆出副温善表情,故意作出体谅关怀口气,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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