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倒也不是镇静,只不过有些事看得多,便看淡些。终究还是二哥心热,对兄弟妻儿,都这般情深意重,老七倒要向二哥学着些才是。”
二人表面是云淡风轻,可是却各怀心事,语带机锋。
当钟义代表钟家,在确认钟智身份证明上签自己名字后,二人便离官家。
只是他二人却不知,当钟义签字证明按照程序,紧急传送到负责钟智案件官差手里时,那位高级督查看眼钟义名字,便抄起电话摇出去,待接通时候,对着话筒另头沉声道:
“上面交待那位钟家二少,此时刚从局子里离开,你们跟紧他,只等这里消息,便动手罢。”
钟义与钟信从官家停尸处刚出来,钟义便几步抢到男厕中,阵狂吐。
钟信静静地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只是唇角边,却似乎有丝嘲讽冷笑。
方才他们看到钟智,确是凄惨可怕到极致,可是在钟家这多年里,像这样凄惨人和事,对钟信来说,却似乎早已磨平他情绪。
“二哥倒是第次看见井里浮尸吗?怎倒惊恐恶心成这个样子,便在钟家,也算不得是什稀罕事罢。”
钟信轻声对钟义说句,又递过方崭新手帕给他。
出局子,钟义斜钟信眼,只说自己要到公司去看看,便扔下他,开车扬长而去。
钟信躬身目送他车子消失在视线中,慢慢直起身来,嘴角浮现出丝冷笑。他看看腕上表,却不回钟家,而是找辆黄包车,径直朝城西处贫民区而来。
这处贫民区地处城郊,最是鱼龙混杂之处。各种市井小民之间,又有无数混黑道跑江湖人众寄居在此,其中城内几个专管贩卖人口人牙子,也都藏身在这里。
钟信这几日早就在私下动用金钱和关系,寻到号称“大金牙”人牙婆子,而这婆子,正是这些年来,偶尔便会
钟义接过去,擦擦眼角和嘴角,却用略有些诧异眼神看他眼。
这句看似乎平常之极问话里,却让钟义莫名听出丝玄机。
“见是见过,可都是不相干人,今儿个见是老六,心里头自是惊恐,毕竟是家子兄弟,见他泡成那样凄惨,又怎会没有反应?倒是你,却偏和没事人般,也未免太镇静些罢。”
他嘴里说着,手里用过手帕却顺手又扔给钟信,倒像是对方是服侍自己小厮般,显然这许多年来,对钟信态度,在心里面已经成势。
钟信听他这话,只将那手帕往边上废物桶里扔,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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