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七,你这个疯子生下来贱种,你要真有种,便当着这些人面,把扔到井里面!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有你亲娘那股子疯劲儿,敢当着这些人面杀,你来啊,动手啊!”
钟信看着她由疯癫又变得异常平静脸,竟然也冷笑两声。
“是该叫你二姐姐,还是叫二小姐呢,不管叫什都好,钟信都承认你是盏最不省油灯。二小姐,怎,你现在不想活是吗?想在临死前拖下水是吗?”
钟信忽然咬紧牙关,用力将钟秀头又往井里面探探。
“告诉你,当年你那条狗,那条想吃伤口血肉狗,就是被活活淹死在这口井里,你不是直对它念念不忘吗,如今机会来,你是想去到监狱里隔着高墙陪你二哥,还是在这里陪你狗,你自己来做选择。只是可以告诉你,你抬头向路口处看看,那边是什
人来,惊怒间,却见来正是钟信。
她此刻已经完全失去素常理智,整个脑子里便只有将秦淮与老七弄死念头。至于自己又将是何样结局,这光景已近疯癫她已经全然不予理会。
她见那小厮失手,周围人又都胆怯地不敢上前,而最亲信碧儿,这会子竟然更不知跑到哪里去。
钟秀双眼里像要喷出血来,便如同被困母兽般,从怀里掏出半把剪刀,竟是于汀兰当初要刺杀钟义那把,原被她偷偷收起来。
这工夫,她便像那疯虎般直朝地上秦淮冲去,那架势,分明就是想剪刀要他命。
钟信便同她般,在踢飞那小厮之后,两只眼睛也像是要滴血般红。见钟秀持着剪刀冲向秦淮,他猛地往秦淮身前拦,只手又准又狠地抓住钟秀手腕,使全力,拼命向下折,只听“咔嚓”声脆响,竟将钟秀那细长柔嫩手腕生生掰断。
钟秀虽疼得整张脸都扭曲,却依挡不住疯狂劲头,仍使着全力用另只手往钟信脸上猛抓,钟信两只眼睛眯成条线,双手错扭,便将钟秀另只手臂别到身后,向上推,直接将那胳膊脱臼。
看着两只手臂都软绵绵垂在身侧钟秀,钟信抓住她衣领,两步便将她推到井栏上,按住她头,让她去看井里面幽深冰冷井水。
“二小姐,你不是最喜欢这口井吗?你不是最爱将冒犯你人,往这眼井里面扔吗?你现下就好好看看,它到底有多深,水是不是很冷!”
钟秀被他按着脑袋,眼睛在深井水面上滑过,却忽然不再挣扎,而是闭紧眼睛,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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