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夫,他想到七哥素常叮嘱他话。
若是遇到极非常极难缠之事,倒不要冲动,少开口,少辩解,多长个心眼儿,切留着与他商议再说。
眼下虽然不知道七哥是否还在人世,但是自己问心无愧,与眼前事并无半分关系,便是见官,又有何惧。更何况,自己还有份最重要证据,完全能够指出究竟是谁做眼前放火勾当。
要是在从前,或许菊生便会急着解释眼前窘境,并向太太表明自己已经拍下钟九放火事实。但是现在他,却知道绝对不可以在这时漏出这个苗头,旦漏,大约自己才真是要死路条,变成别人替罪羊。
何意如见他静立在那里,面色只是忧伤沉寂,并无其他异样,心中倒也纳罕。
什厨房。”
香儿故作惊讶道:
“菊生少爷好差记性,这里却记得清清楚楚,你怎便都忘?便是你真忘记倒也罢,只是却不懂,为何们这些人吃螃蟹,个个又昏又迷,头痛腹胀,而少爷你却安然无事?难道你吃螃蟹竟不是厨房里不成?还是说,菊生少爷根本就知道这螃蟹吃不得,便压根碰也没碰?”
菊生本就不敢确定七哥和嫂子在不在室内,更加不敢去想他们是不是已经葬身火场,在这样混沌痛苦之际,听她这样胡搅蛮缠诬陷自己,当真是气得心中乱撞。
他正欲说些什,可是脑中却忽然动,倒想起自己为防范大太太下毒,确没有吃那螃蟹,可是时之间,这话倒不好解释。
她心里头已经有阴毒打算,这工夫便对下人道:
“天底下没有这些无缘无故事,虽说这工夫是救人当口儿,可是也不能放错纵火行毒任何嫌疑人等,这样,你们将菊生先捆,待这里火灭,定老七二人
香儿见他瞬间语迟,便又抹着眼角对何意如道:
“这螃蟹为何忽然使人中毒,并且这事与这失火之间有无关系,奴才也不敢乱说,但奴才总觉得,若是没有这中毒事,这样大火,又怎会不声不响地就着起来,而若不是们这些人都在昏迷之中,又怎会任它着到这般地步,这其中种种异常,奴才也不明白究竟,只是心疼主子和奶奶,其他,还是请太太定夺吧。”
何意如微微点点头,目光转向神情错愕菊生,神色中透着股说不出阴沉。
菊生心中凛。
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情形后面,究竟是怎回事,但是从方才香儿莫须有话语中,他警醒到,这必然是有人在设个寻找替罪羊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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