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谢琢花点银钱,请负责天章阁茶水宫人帮忙熬药。
顾及药气,他没有将药端进阁内,而是站在廊下,准备喝完再进去。
熬药宫人安静候在旁。
可想是这想,看着黑而浓满满大
为看清,陆骁不由靠得更近点。
落梅冷香夹杂着温湿酒气萦在鼻尖,他本能地嗅嗅,觉得这气息很好闻。
就在这时,睡过去谢琢像是察觉到什,搭在披风面上手指动动,唇间发出含糊呓语:“哥哥……”
陆骁听得分明。
哥哥?
裹着披风,站在繁盛花草间,揉揉额角。他多喝两杯酒,眼尾和颧下都染层薄红,唇色更是绯艳。
察觉到陆骁撤回视线,他追着看过去,有种不自知靡丽,嗓音微哑地问询:“小侯爷?”
“没……没什。”陆骁往旁边走两步,踩到花草,又赶紧抬脚,确定这距离谢琢应该听不见,才低声朝小姑娘道,“你回去告诉三娘,与同来之人是好友,不是心上人。而且他虽然长得很好看,但不是着男装姑娘,他就是男子。本侯最近也没有喜事要办,她误会。”
小姑娘仔细把话记下,蹲身行礼,转身跑回屋舍内。
等上马车,谢琢靠着车厢壁,随着颠簸摇晃,合眼昏昏欲睡。
难道,谢侍读家中也有兄长?不对,他记得在胭脂铺里,谢侍读曾说自己是家中独子。
重新坐正,陆骁望着马车外渐深夜色,漫无边际地想起,阿瓷小时候,也总是乖乖被他牵着,喊他哥哥。
第二天,谢琢起床时头有些昏沉,不过夜里难得没有惊梦,睡得很好,甚至罕见地醒得太晚,差点误去天章阁时辰,连朝食都来不及吃。
葛武送谢琢去点卯时,很高兴:“多亏陆小侯爷,昨日公子不仅在马车里睡路,回家后也很快就睡着。”
“嗯。”谢琢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做什梦,却忘到底梦见什。
陆骁酒量是在凌北军营里练出来,这点荷香酒就算坛喝完,也醉不。他本在闭目养神,但没会儿又睁开眼睛,不由自主地朝谢琢看去。
谢侍读容貌极盛,否则也不会被冠上“琢玉郎”名号,但要是谢侍读知道有人说他长得像女子,应该会不高兴吧?
不过,确实甚少有男子会打耳洞,皮肤还这白,骨架也细,当时谢侍读没有站起身,不怪许三娘会误会。
说起耳洞,陆骁偏过头,又定睛看看。
应该是喝酒,谢琢耳垂红得像桃花瓣,上面痕迹看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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