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愚两眼放光地介绍:“你们定要多喝两碗!中间这道五珍汤,用料上乘,火候刚好,好久没尝过这鲜美汤!”
见汤还冒着热气,陆骁拿过个空碗,盛满满碗。就在桌上另外两个人都以为他是给自己盛时,陆骁直接将碗放到谢琢面前,嘱咐:“还烫手,晾晾再喝。”
谢琢眨眨眼:“……好。”
沈愚看看谢琢,又看看陆骁,最后看向那碗汤,突然怒:“陆二!你区别对待!本世子跟你当兄弟当这几年,你给盛过碗汤吗?你没有!最后口菜你总会跟抢,最后口汤你根本留都不会给留!”
陆骁用公筷夹片蒸得软糯肉放到谢琢盘子里,这才抬眼回应沈愚:“阿蠢,别光顾着说话,否则菜真只剩最后口。”
为什会觉得陛下疑心病越来越重?”
“因为爹和都游手好闲嘛,又是专皇党,所以有时候,陛下发脾气什,也不会避开爹,或者说,是故意发脾气给爹看。”
沈愚喝完茶,开始吃点心,“就前两天吧,爹照例去给陛下问安,陛下先把大皇子批通,又把二皇子批通,然后冷不丁地问爹,你觉得老大和老二,谁更适合执掌这江山社稷。”
沈愚拍桌:“这可把爹吓坏,糊弄过去后,回家,就赶紧让娘搬来个火盆,来回跨来跨去,说是要去去晦气,结果差点没把衣摆给烧着。”
陆骁很感兴趣:“陛下问那个问题,你爹是怎糊弄过去?学学。”
沈愚立刻被带偏注意力:“说不要叫阿蠢!”
说完,又自给自足,愤愤地将盘子里最大片肉夹进自己碗里。
吃饱喝足后,沈愚又兴致勃勃地拉着两人在附近闲逛。他成天在勋贵圈里混,哪个侯府小妾生个儿子,哪个大臣家里夫妻吵架,又有哪两家相互递婚书准备联姻,都清楚得很,聊起这些时,跟说书样,张口就来。
谢琢正听得仔细,突然见张召脚步匆忙地走过来
“爹说,”沈愚特意清清嗓子,压着声音,模仿他爹十分阿谀语气,“这天下,没有谁能比陛下更适合执掌这江山社稷!”
谢琢借着喝茶,藏起嘴角笑意。
陆骁倒是不客气地笑出来:“不愧是国公爷!”
“刀尖上走路罢,”沈愚又叹气,“所以啊,陛下成天都在担心他那两个儿子要算计他皇位,也挺辛苦。”
门外隐隐有动静,三人都停说话,没会儿,包厢门打开来,几道菜接连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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