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推测文远侯之后会有什动作,分析朝中形势,想明天在天章阁要整理卷宗……
无数思绪涌起,最后停在脑海中,竟是陆骁给他描绘画面——溯流而上,阔野千里,抬头见月。
就在这时,院子里,有木门被“哐”推开,随即是葛武与人缠斗声音。听动静,来应该是两
谢琢系着披风站在檐下:“明明是你自己看不得院子里有片落叶。”
也是。
确定暗处没人盯着,葛武又问:“公子不担心?”
谢琢反问:“你担心?”
“不担心,来两个打双,来三个也不怕!”葛武拍拍胸口,“会保护好公子!”
远,谢琢立在宫墙下,整个人都似陷在阳光照不到阴影里。
很明显,和大皇子不同,即使还不清楚他用到底是什手段,但文远侯这个在洛京沉浮多年人,已经察觉他在这件事中充当角色。
谢琢唇角浮起薄笑,果然——这样才有趣。
又过两日,葛武找到谢琢:“公子,这两日好像有人跟踪们。”他描述道,“不只是跟踪,无论在宫门口等公子,还是在回家路上,甚至在院中扫地,都会感觉有人在暗处窥探,阴恻恻。”
谢琢很清楚,葛武虽然在诗书方面窍不通,但五感天生就比常人敏锐,思索片刻,他吩咐:“你今晚不要睡沉。盯两天,对方若是要动手,不会拖太久,拖得越久越容易被发现。”
谢琢看看天色:“嗯,扫完院子就去洗澡睡觉,先去书房。”
过二更,已近夜半,谢琢才放下笔,拿着烛台走出书房。
他书房和卧房相连,都在东面,关上书房门后,不过十几步就到。
外面依然下着雨,雨声落在屋顶、地面,遮盖许多细微动静。谢琢似乎有些疲累,捏捏眉心,进到卧房后,很快就灭烛火,躺在榻上。
虽然眼睛闭着,但谢琢毫无睡意。或者说,遇上这样雨夜,无休止疼痛和冷意就会从骨缝中钻出来,蔓延到全身,令他难以入眠。
“是,公子。”葛武不放心,“要不要去琅轩叫两个人过来起守着?”
谢琢摇头:“不用,对付只有个护卫,不会来多少人,你去琅轩,反而可能节外生枝。”
葛武向来是自家公子说什就是什:“好,听公子。”
到傍晚,淅淅沥沥秋雨下下来。
葛武正在扫院子,忍不住抱怨:“这棵大树又能开花又能遮阴,确实有用,就是入秋,叶子天天掉,刮风下雨掉得还会更厉害,怎扫都扫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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