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以为人是葛武杀,还以为会害怕。他不知道,其实就是动手。”
宋大夫觉得,但凡不是亲眼看见过谢琢动手,都不会相信,
葛武扯着缰绳,有些心虚:“公子昨夜受风寒,后半夜肯定也没怎睡着,得让宋大夫看看才行。”
“都学会自作主张?”话是这说,但谢琢没有拂葛武好意,踩着马凳下车后,又念起宋大夫脾气,把披风系上。
宋大夫见人,捋捋花白胡子:“这是怎,失魂落魄?”
葛武代为回答:“昨夜文远侯府派人来行刺,扰得公子夜没睡,白天也没精神。”
宋大夫虽然坐在医馆里,但人来人往,消息灵通,况且文远侯世子受伤事本就不是什秘密。他没有多言,示意谢琢把手腕递过来,又让葛武出去把车马安置好。
夜,到第二天,不管是血迹还是别,都被冲刷得干二净。
文远侯府,罗绍亲随进到卧房,立刻就被房中浓郁香气熏得口舌干燥,不由腹诽,明明那处都伤,还熏这助兴熏香做什。他面上还是派恭敬神色,弓着身,小心道:“世子,蹲守人看见,那个谢琢……进宫门,去天章阁。”
罗绍躺在床上,脸色阴沉:“没死?”
亲随犹豫道:“没死,也没受伤,看样子……前晚似乎无事发生。”
个茶盏被掷过来,在他面前碎开,接着是罗绍怒斥:“无事发生?好个无事发生!人呢,派去人都死吗?”
片刻后,宋大夫询问:“公子思虑过重,想来应该不只是因为昨夜事吧?”
谢琢没有正面回答,只道:“你配毒药很有效,涂在弩箭上,潜进卧房黑衣人几息就毙命。”
宋大夫笑容得意:“好说好说,还能配出更厉害药!”
“嗯,”谢琢又道,“昨晚陆骁也来。”
“陆小侯爷?他看见公子动手杀人?”
亲随不敢往后退,硬着头皮:“派去人至今还没回来,世子,这事蹊跷,要不要报给侯爷?”
罗绍胸口起伏,他如何不知道这事蹊跷?但现在不比从前,他伤,后院那些姨娘庶子全都盯着他世子之位,伺机将他狠狠踩下去。他敢暗地里派人去杀谢琢,却不敢让他爹知道他没经他同意就动手。
他还有希望,决不能被他爹厌弃。
“敢漏出去个字,就杀你。”罗绍咬着牙,命令,“把尾巴抹干净,不能被任何人发现这件事!”
散衙后,谢琢坐上马车,直到车停下,他掀开布帘才发现不对:“怎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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