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全力操纵手指,才感觉指尖上抬几寸。和以前样,全身每个关节都像被冻住,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被埋在雪地里。
这种濒临死亡、毫无自保能力感觉,令他恐惧。
他害怕,害怕自己在全身无力不能动时,任人宰割,却无力反抗。
所以他犯寒疾时,从不允许
那就是阿瓷在流放途中被救出后,葛武就作为亲随跟在左右。
“问个问题,假如说,你发现你家公子个秘密,你会如何做?”
“家公子秘密?”葛武不假思索道,“公子不让知道,肯定有公子道理。如果知道,也会假装不知道。”
他又有些赧然,“不过不太会假装,公子通常眼就会看出来。”
等葛武趴在老树下石桌睡着,陆骁站在卧房前檐下,先想到,他是不是应该站得英武点,或者练套拳法?这样,阿瓷醒过来,就能看见他英姿!
谢侍读醒吗?”
“公子还没醒。”葛武让开路,忧虑道,“刚刚已经替公子向翰林院告三日病,也不知道公子什时候会醒。”
院中安静,陆骁连说话都低声音:“你守夜,先去睡吧,在卧房门口等着,谢侍读醒叫你。”
葛武急道:“这怎能行!”
“怎就不行?和你家公子关系好,他病,在门外守几个时辰,不应该吗?”
他又反复思忖,只是两人交好,阿瓷便因为怕连累、想保护他,故意疏远。如果阿瓷得知自己已经知道他就是阿瓷妹妹,会不会更加疏远?
所以,既然这是阿瓷妹妹小心翼翼保守秘密,他这个做哥哥,还是假装没发现为好。
等哪天阿瓷想告诉他再说。
打定主意后,陆骁如银槍利剑般笔直又锋利地站在谢琢卧房外,认认真真守着门。
谢琢醒来时,耳边传来炭火燃烧细微声音,身上盖着棉衾很重,但依旧没有多少暖意。
陆骁跟沈愚待久,惯会讲道理,“他这病来得吓人,昨夜担心地睡不着,今日早早来,若不尽份力,心中也不安。而且若是你也累病,谁照顾你家公子?要是你精力不足,昨夜那种刺客再来几个,你怎保护你家公子?”
葛武思考半晌,没有再拒绝,但他也没有完全应下:“那小侯爷你守在门口,在树下石桌上趴着睡会儿,有什你就叫,可好?”
陆骁点头。
等葛武走向石桌,陆骁又把人叫住:“你跟着谢侍读多久?”
葛武说起这个来,十分自豪:“从咸宁十年至今,已经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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