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高让想,果然是在宫里久,什都忍不住往阴谋里想。
秘阁中。
高让进门时,天光从窗棂见照进来,微尘浮卷。考场中气氛凝滞,像是有水漫过鼻尖,呼吸都凝滞
离开秘阁后,高让点几个信任内侍,匆匆去往博文阁。
他徒弟也在其中,小声跟在他旁边,低声问:“师傅,可是出什大事?禁军都出动。”
“放机灵点,想保命,就闭紧嘴,最好连耳朵也堵上。”
高让想起秘阁中那个叫温鸣举子所说话,后心处阵发凉。
现在,不管是真有人在背后弄权泄题,还是泄题为假、意图构陷是真,这件事都已经将阁老、尚书、皇子和无数举子考生拖入其中。
成功且彻底地蒙蔽圣听?或者说,仅仅只有三场,还是此前有过更多?
咸宁帝靠着椅背,吩咐:“你继续说。”
“咸宁十五年,臣于秋闱后来到洛京,因家贫,受到盛浩元接济,心中甚是感念。但没想到,春闱开考前,盛浩元问,是否想知道考试题目,且向保证,定会入殿试。”
本朝定制,入殿试后,再不淘汰,只会根据殿试成绩,给所有参试考生进行排名和授官。
温鸣嗓音干哑,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没多余情绪,只平铺直叙道:“臣拒绝,因为臣那时相信,以臣之所学,必然能上榜,不屑作弊。可是,臣落榜。
并且,科举舞弊,无论哪朝哪代,都正正戳中帝王逆鳞。
这朝廷,想来要又次翻天覆地。
他不由唏嘘,或许咸宁帝自己也没想到,次临时起意,信步看查,竟得句石破天惊之语。
临时起意……
想到这里,高让脚下顿,又马上打消浮出念头——谢琢没有动机。科举舞弊之事出,他这个新科探花也会惹得身腥,且这其中变数极大,不好把控安排,应当跟谢琢没多大干系。
咸宁十八年,臣再次参加春闱,倾尽所学,认为即使*人作梗,亦不可能做到撕掉臣文章、抹掉臣笔迹,但臣此次依然落榜,盛浩元特意前来告诉臣,臣之所以落榜,不是策论文章写得不好,而是因为礼部尚书以‘犯忌讳’为由,让臣落榜。”
直默不作声礼部尚书吴真义双腿软,差点没能跪住,他刚想张口,就被咸宁帝个眼神压回去。
咸宁帝吩咐:“高让,你亲自去将温鸣策论找来。”
春闱与殿试后,所有考生策论答卷都会统存放在处,用以调阅追溯。
高让弓着背,立刻道:“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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