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平湖骤起波澜,他突然怒斥,“可事实上,你们谁能解释给朕听听,为何个能写出入甲策论人,会两次落榜!你们好啊,手段真是得,能逼得个可为朕所用之才,没母亲妻子,才敢参加制科,只为跪倒朕面前,告诉朕他这些年所受之屈辱!”
秘阁中,寂静无声,天子怒,谢琢、高让与所有禁军皆惊惧跪下。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咸宁帝冷笑,盯着徐伯明,斥道,“依朕所见,你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你眼中,可还有朕这个皇帝!”
不知多久,咸宁帝点名:“延龄。”
“臣在。”
因为所谓正气和傲骨,连累家人殒命。”
以前不敢,为什现在就敢?
他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咸宁帝没有追问,转而问徐伯明:“徐卿还有没有什想说?”
徐伯明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叹息道:“臣自入朝以来,敬终慎始,入阁后,心知自己手握无数人不可及权力,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行差踏错。臣知道,现在无论臣说什,都如狡辩,但臣相信,陛下圣明,必不会被*人混淆视听,定会还臣个清白!”
这番话说得甚至情动,但他心里却不如表现得这般平静,反而已经在怨骂盛浩元,口口声声说着已经将温鸣彻底掌控,绝无错漏,实际上,却出这样事!
“替朕拟旨,温鸣所述中切相关人等,以及今次参考制科之人,全部关入诏狱,命御史中丞、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三司会审。”咸宁帝负手而立,“朕,要个真相。”
谢琢施礼领命:“是。”
这刻,所有脱罪算计成空,徐伯明面上再无血色,委顿在地。
尚未过午,在天章阁中编纂《实录》盛浩元便被禁军押走,与此同时,徐伯明与吴真义府外被禁军包围,任何人不得出入,在琴台与人饮酒吴祯也被关入狱中。
刑部、大理寺、御史台接到旨意,立刻忙得焦头烂额,洛京街上,随处可见禁军来往
现在,他要赌,就是咸宁帝多疑。如果咸宁帝有丝怀疑这是大皇子在背后设陷阱,那,他就还有挣扎余地!
咸宁帝没有立刻开口。
他转着翡翠扳指,忽地问谢琢:“延龄,你也看温鸣策论,你觉得如何?”
谢琢垂眸:“依臣之拙见,这份策论可评入甲。”
“嗯。”咸宁帝颔首,“朕以科目网罗天下之英隽,义以观其通经,赋以观其博古,论以观其识,策以观其才。朕曾以为,朕开科取士,明公正道,开言纳谏,这天下间,应当野无遗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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