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中,有是和盛浩元关系亲近或者有过接触,有则是忧心社稷,主动跟来请命,但他们大多都闭门读书,体质不好,包括方彦自己。
感觉全身血脉冷凝,头有些昏重,方彦看看紧闭宫门和禁军反射着寒光盔甲,咬下舌尖,用痛感让自己再次清醒。
不知道过多久,声缓慢沉响后,已经落锁宫门再次被打开来。
高让手持拂尘出现在宫门前,快步走近后,笑着道:“诸位忧天下、安社稷之诚心,陛下已经知晓,定不会辜负。现在,诸位请回吧,安心等候消息便可。”
说着,亲自伸手去扶方彦。
恭敬:“臣从未牵涉其中。”
他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
咸宁帝没说信还是不信:“嗯,你去吧。”
傍晚,谢琢离开天章阁,在宫门口对出入腰牌,发现那些太学生仍朝着内廷方向长跪,最前面,就是方彦。
等马车行远,葛武才道:“公子,跪在最前面是不是就是那个方彦?怪不得那次玉津园看梅花,天气寒冷,公子也要去见他。”
“陛下真已经知道?”方彦神情激动,艰难站起身,尽管双腿麻痛,站立不稳,仍拱手道,“谢陛下宽宥,等从前不识*人面目,心中羞愧难当!”
高让还是笑眯眯模样:“诸位胸怀报国之心,正是社稷之福。社稷之福,便是陛下之福。”
方彦明白,这是咸宁帝不会再追究意思,不由与身边被其他内侍扶起来人对视,悬不知道多久心终于都落下去。
腊月二十八,谢琢进朝食时候,葛武来报最新消息:“比公子预估要早点,昨晚还没到子时,那些太
他又往后望眼,“不过在门口等公子时候,已经看见好几个身体不太扛得住,跪得脸色发白,被拖到旁边休息。眼看着快要入夜,半夜风大,会不会有人跪出个好歹来?”
“陛下心里不舒服,自然会折腾折腾,但下手不会太重。”谢琢不准备喝茶,却将陆骁替他准备茶盏拿出来,握在手里摆弄,“想来今天半夜,太学生应该就会被送回去。”
二更刚至,夜里就已经冷得人四肢寒重。
跪在方彦右后方人往手里哈哈气,抖着嗓子小声道:“墨亭,若陛下无动于衷,你会不会今夜就冻死在这里?”
方彦也冷得双腿都失知觉,他咬咬牙,依然跪得笔直,回答:“现在,你还有机会能跪在这里,若陛下真追究下来,不光是你剩下大半辈子,你血脉后人也没机会能跪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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