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阿瓷没来,再被戳次伤处。
就在徐伯明以为陆骁有所动摇,心中升起希望时,陆骁紧实长臂穿过木栅,狠狠攥紧徐伯明襟口,单手用力朝自己猛地拽——
“砰”声重响,徐伯明整个人都撞到木栅上,痛得面色发青,颧骨处立时就溢出血。
陆骁没有松手,他眸光如雪刃,再不掩饰自己凶煞,就这看着徐伯明双手扑挥不止,铁链阵乱响,因为窒息,脸色从胀红到青紫,青筋,bao起。
直到人快没,陆骁才慢吞吞地松开手指,冷眼看着徐伯明跪倒在潮湿脏污地上,双手捂着喉咙,满脸恐惧。
京游手好闲纨绔,你有什证据说是动手?”
站起身,陆骁俯视徐伯明,注意到徐伯明表现得镇定非常,实际枯瘦如鹰爪手已经紧握着铁链,不住颤抖。
“十年前债,早该还,阁老好好等死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死“字刺激,就在陆骁转身准备离开时,徐伯明突然起身,整个人扑到木栅上,沉重锁链哐啷作响,在牢中激起回声。
他双手死死抓着木柱,木刺扎进手心都顾及不得,双眼外凸,缓下声气:“陆小侯爷、陆二公子,你动手,你找温鸣……那你肯定能做到!只要你让温鸣改口供,说他是被大皇子派收买,你什要求都答应!都答应你!”
腊月三十上午,咸宁帝下诏重开制科,随即封御笔。科举舞弊案中主犯具体如何处置,则会延到开年再议。
同时,温鸣从诏狱中被放出来,在外面等候多时药童立即迎上去,将形销骨立、踉跄欲倒人赶紧扶住,回千秋馆。
皇帝封笔停玺,天章阁没到午时便散衙。与同僚相互道吉祥后,谢琢登车回住处。
踏下马车,谢琢拢着青色斗篷低头咳嗽几声,似有所觉般,他抬起头,就看见无人巷子尽处,温鸣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站多久。
他面色苍白,穿着稍有些
陆骁停下脚步,重新面对徐伯明。
喉结急促地动动,徐伯明眼底都有血色,焦急道:“陆家现在头顶悬着巨剑,但你只要肯帮,就有办法解陆家之危!你看,是不是很划算?反正谢衡已经死……他死!被剐三千多刀,连鬼都做不成!”
他嗓子像是漏风风箱,阵咳嗽后,接着呼嗬道,“为个死人,做再多有什用?难道死人还能活过来不成?只要你肯帮,帮……”
陆骁微怔:“你说得对,人死,就再不会回来。”
所以他才更加心疼阿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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