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开始上涌,耳膜上都是鼓噪心跳声,陆骁定定看着谢琢,嗓子发干:“、来是有话想跟你说。”
这种极致紧张、兴奋和期许,在他此前近二十年人生里,从未感受过,原本想几个时辰才想到词句更是瞬间忘个干净。
人在窗外,人在房内。
陆骁郑重地执起谢琢手,轻轻放在自己心口处。
谢琢匀长冷白手指微蜷。
不可能。
不过他也认为:“小侯爷想法没错,涉及终身大事,定要给人家姑娘个明确交代,绝对不能不清不楚!”
夜半,谢琢放下毛笔,闭闭干涩眼睛。
窗外,风声吹动竹枝,簌簌声不绝于耳。他正想起身端上烛台,几声轻叩从窗台处传来。
在他自己还没意识到时,眼尾就已经先缀上点点笑意。
惯,隐约觉得无论男装女装都没关系,只要是阿瓷就行。
十叔不明白,猜测:“是女方不愿意?”又很担心陆骁不解风情,“小侯爷可送过礼物表达心意?人家姑娘反应呢?”
陆骁想想:“送,送过胭脂,发簪,耳坠,珍珠,兔子灯,阿——他都很喜欢。昨晚他还让进他卧房,在榻上睡觉。”
十叔又惊住,拍大腿:“小侯爷,你怎如此莽撞,你们尚未成婚,怎能同睡间房?”
陆骁连忙分辨:“他夜里睡不好,总是做噩梦惊醒,便在榻上守晚,绝对没有到处走动!”
他手背上,覆盖着陆骁炙热粗粝掌心。手心下,是让人无法忽视激烈震动。
陆骁眼中情感专注、热烈而灼烫,他告诉谢琢:“、没有喜欢过谁,但知道喜欢你。”
“因为想起你,心就会跳得很快。”
谢琢走过去,打开窗。
陆骁仔细挡在风来方向,尽量不让谢琢受寒。正月夜里,他指尖发颤,掌心阵烫,没话找话:“你、你还没睡啊。”
想看谢琢,却又不敢直视谢琢。
谢琢点点头:“准备去睡,这晚,要进来吗,外面很冷。”
“不,先不进来!”陆骁反应不小。他很怕再拖会儿,蓄积起来勇气就散。
十叔清楚陆骁品性,也冷静下来,想着,常常做噩梦惊醒?这应该是位胆子不大纤弱小姑娘,也得亏能看得上自家小侯爷。
“既然都愿意让小侯爷你守睡,为何还不能着手准备六礼?”
“他、他还不知道喜欢他。”
十叔不这认为。
就自家小侯爷这藏不住事模样,真喜欢上个人,能藏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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