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领,你自己用吧。
都进门,沈愚没打算这快回去,拉着陆骁聊起洛京各类小道消息。
“前几日陛下下旨,又给杨首辅父亲追谥个‘文忠’,族祠都加盖,要多风光有多风光。要说,杨首辅爹辈子种地,大字不识个,肯定想不到,自己死后竟然还能冠上个‘文’字!朝中不知道多少文臣努力辈子都得不到这个字,现在肯定羡慕地在心里骂人!”
沈愚讲起这些消息来,语气跟讲话本差不多,“而且杨首辅家里真没几个人,上个月又认门远亲,终于把家族渊源再往前抬三百年,不过族谱还是没几页。”
陆骁直都很疑惑:“你怎什消息都知道?”
接连几日,陆骁上午在户部盯着粮草筹备,下午则去工部军械所,看着矛戟枪头之类铁器装箱。
他话不多,跟大小*员都笑和。若有人给他上茶,他就夸句“茶不错”,若不上茶,他自己带水囊,随便找处石阶,坐下就是大半天。
虽然“武宁候”这个头衔底下没有实权,但好歹是皇帝亲封,户部和工部官吏也不敢做得太过。
最重要是,不知道陆骁从哪里翻找出箩筐把柄,直让这两部*员以为陆骁派人成日蹲在他们家房梁上探听,很是疑神疑鬼段时间。
沈愚听说陆骁做法后,晚上特意跑趟武宁候府,送来张软垫。
沈愚理所当然:“爹告诉啊!”
他拍拍陆骁肩,“你要知道,如果勋贵不沾政事,也不去折腾人,那能做什?只能吃喝玩儿乐。像爹这个岁数,吃喝玩乐早看尽,已经心如止水,几个老头子坐在起,只能聊聊闲话。”
陆骁想起自己几次去国公府找沈愚,碰见梁国公,确实几次都在和老友聊天,他点点头:“明白,阿蠢,原来你现在玩儿,都是你爹当年玩儿剩下。”
沈愚不服气,立刻反驳:“听
“漂亮吧?织锦金线绣团花,嵌玉石和珊瑚珠,四角还各缀有块琥珀,是不是很好看!”沈愚洋洋自得,“要是工部和户部*员故意给你把磕屁股椅子,或者石阶上坑坑洼洼,你就拿出来垫着!”
陆骁盯着眼前软垫上晃眼玉石圆珠,不太确定:“椅子会比这张软垫磕人吗?”
阵沉默后,沈愚盯着陆骁手中垫子,迟疑:“你说好像……有点道理。”
他很快又思忖:“陆二,你水囊太过寒碜,要不要再送套越州窑烧全套青瓷茶具给你?杯盖上镶东珠那种!”
陆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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