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这才道:“今日上午,殿前侍御史邱广迁上书,建议陛下立殿下为储君。陛下给出批示是,官降半级,罚俸三月,诏书为臣亲手所拟。”
李忱脸色立刻沉下去:“父皇这又是什意思?”
不立他为储君就罢,还不断惩处他手下人,到现在,已经连个粉饰理由都不给!
谢琢继续道:“三日前,臣在文华殿御案上,不经意间看见份策论文章,署名里有个‘恪’字。陛下还用朱批圈出两个句子,注几个字。”
李忱这下是彻底惊,上身前倾,急急追问:“你确定是‘恪’?没看错?”
提到人命都过遍,李忱又问:“听说武宁候跪在殿外?”
谢琢颔首:“没错,武宁候恳请陛下让他回凌北见陆大将军最后面,陛下还未说准还是不准。”
李忱不由笑,心想,不知道是谁给陆骁出主意,这可是把父皇架在火上,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李忱又有些埋怨咸宁帝,这事情发生得突然,可他不信咸宁帝此前点都不知道,或者说,他不信战败事里没有他父皇手笔。
他明明是亲儿子,是长子,咸宁帝却半点消息没漏给他,让他毫无准备。
谢琢肯定道:“臣确定没有看错,只是当时陛下就在旁边,臣只看眼就不敢再看。”
“也是,除老五,除亲儿子,父皇还会亲自给谁批策论文章?”李忱先是惊讶,随即笑出声来,喃喃自语道,“父皇啊父皇,你若厌至此,直说便是,何必戏耍如此之久?看与老二明争暗斗、忐忑不安,日日在你面前讨好,是不是很有意思?”
说到后面,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味道。
谢琢只做没听见,接着道:“依臣所见,朝内朝外这多人都知道陛下看重五皇子、有立五皇子为储之心,同时将殿下竖起来在明处当靶子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李忱闭闭眼睛,几声急促呼吸后再次平缓下来。许久,
如今,他虽然笼络不少文臣,但他手下没什能干武将,时间这紧,他去哪里找个将军?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北这块肥肉摆在那里,没办法去争上争?
正当李忱在思忖谁去凌北对自己最有益处时,谢琢开口:“殿下,臣有言。”
最近这段时间,因着有谢琢,文华殿中不少消息对他而言都不再是秘密,也是由此,在咸宁帝愈加易怒、对他打压地越来越厉害情况下,李忱才能安生不少。
随着时间推移,他对谢琢提议也愈加信重。
李忱正色道:“你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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