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这个认知,就令陆骁全身血气都翻腾起来。
有时在绵延关山下跑马时,挽着弓射箭时,在战场上将刀刃砍向敌人时,陆骁都会有些恍惚,仿佛他从未离开过凌北,此前洛京四年,鲜衣怒马,就是场浮华掠影梦。
可这“梦”里有谢琢,有他阿瓷,切就又在瞬间变得真实起来。
以至于夜深人静,他枕着刀鞘,想念都是心上人,睁眼睡不着时,还能在心里勾勒出月光落在谢琢衣上时模样。
定定心神,陆骁转身背对着天际吹来风,展开信纸。
少有用东西。”
在军营里,陆骁从不称陆渊为父亲,都是“陆将军”“陆将军”地叫,他思索片刻:“陆将军可还好?醒着吗?准备找他商量个事情。”
张召被留在军营中,才跟着五皇子起去探望陆渊,开口回答:“醒两个时辰,出来时,又精力不济睡下,少将军你最好晚些时候再去。”
陆骁闻言点点头:“知道。”
“对,少将军,洛京来信。”
纸上字雅正秀润,映进陆骁眼底。
片刻后,陆骁心口有燎原般大火骤起,火焰连天,耳根更是热烫,让他恨不得立刻翻身上马,星夜赶回洛京,回到他阿瓷身边。
薄薄张纸上只有句话——
“哥哥,抱着你衣衫才能睡着。”
陆骁立时转过头,把扯过张召手里薄薄信:“怎不早说?”
说完没再搭理张召,大步走开。
站在原地,张召拍拍照夜明,嘀咕:“你也没问啊……”
陆骁直大步流星地朝外走,直到周围只有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无人能打扰、无人能窥伺,他才停下来。
阿瓷写给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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