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哀泣,已逝咸宁帝成为“先帝”,且死并不光彩。现如今,新利益摆在面前,等着所有人分割。
有人率先提出:“大楚立国,长幼尊卑不可不尊。如今大皇子身死,自当立二殿下为储君,择日继位才是!”
御史中丞眼睛都没抬,反驳:“你这是忘二殿下与他那外家干出来好事?不怕天下士林沸腾,口诛笔伐?”
“五皇子年幼,长在宫中,从未接手过政事,且你都不知其秉性。二皇子年长,熟悉政务,即使从前有错处,也并非不可饶恕污点。况且,陛下与大皇子此般情况,若真等着五皇子从边境赶回洛京,还不知道要拖到什时候。”
兵部尚书吕义直接道:“你还不如说二皇子比五皇子更好摆弄,你这是选傀儡,想自己摄政不成?”
宁帝宾天消息后,她噙着眼泪吩咐高让,“先将黄绫裁来,陛下生前最好体面。”
高让也哭红眼睛:“奴婢遵命。”
他仿佛已经忘昨夜皇后从暗门进入紫宸殿,又将他支开事。这场大火起得也很蹊跷,起火时不少人都说闻到桐油气味。
最重要是,暗门未封,可陛下没能逃出火场,皇后却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主持大局。
可切都不重要,是大皇子逼宫谋反,火烧紫宸殿,咸宁帝被烧死,大皇子也未能逃出。
另人仿若听不见吕义嘲讽,支持前人话:“没错,即便不立新君,也该让二皇子出面,统领众务才对。”
“对,国不可日无君,若朝中因此生乱,北狄趁虚而入,你才是天下罪人!”
在场众臣,谁不清楚对方心里打什算盘?
想来,趁着昨夜混乱,尚在禁足中二皇子不知道往宫外写多少封信、传多少密语,又许诺多少好处。
就在众臣争论不休时,梁国公重重地冷哼声。
而昨夜殿内发生事,只会成为他带进土里秘密。
将烧得面目全非尸首收敛后,宫人们取水冲洗地面,血气骇人。
皇后站在原地,悲痛不肯离开,最后是历经两朝老太傅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恳请皇后移驾,皇后才由女官搀扶,带着高让,与众人同去文华殿议事。
咸宁帝驾崩突然,千头万绪。众臣商议后,致认为,如今最为紧要,便是新君登基,着手治丧,加上骤经宫变,大皇子作为主犯虽然死,但从犯仍在,也需要新君下发诏令,惩治逆贼。
咸宁帝子息不丰,三个皇子中,个谋逆逼宫已经身死,个至今被禁足,另个尚在凌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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