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申海市监察官沈酌?”
群扛着长枪短炮人蜂拥而至,竟然是新闻媒体记者!
简直是前所未有场景,沈酌脚步顿,紧接着就被人头淹没,好几家记者甚至跃跃欲试想要掏录音笔:“请问沈监察您是受邀前来参加纪念仪式吗?”“请问申海市监察处近日也会举行悼念活动吗?”“您为什提前早退?”“沈监察能聊聊中心监察处和申海监察处关于安全合作最新进展吗?”
……
沈酌向后退,身后立刻感到迫近压力,是那些进化者抢先拦住退路,各个面上毫无异状,但空气中流动着不可错认恶意。
“对你向没有太多感想。”
他顺着青石阶走向远处陵园大门,身后岳飏垂下眼帘,声轻微叹息在出口那瞬间便随风消散得无影无踪:“这样啊。”
“……猜也是。”
·
草丛间淡白小花随风摇曳,排排雪白墓碑被抛在身后,随步伐渐渐远去。
……不重要。”
他摘下黑衣胸襟上白花,上前轻轻地放在墓碑前,冰冷指尖从黑白遗照上拂而过,然后起身顺着来路往回走去。
就在两人错身而过那刻,不知何来冲动,岳飏突然脱口而出:
“沈酌!”
长风从天际而来,如同浩荡潮起,裹挟着纷纷扬扬时光向远方奔涌而去。岳飏微微有些恍惚,那些尘封已久记忆仿佛海底沉沙扬起,眨眼间多少年流逝,没有在眼前整个人优美冷淡面容上留下任何痕迹。
刹那间沈酌明白过来。
岳飏不可能把今天祭奠仪式提前通知给媒体,更别提那多记者同时认出自己长相,还能立刻涌进大门蜂拥而至上来采访。
是中心监察处这
“学长!”
陵园门口,挂着申海牌照专车还等在台阶下,陈淼快步迎上前:“出来?没事吧?咱们能走吗?”
不远处守在外围进化者虎视眈眈,满脸不加掩饰敌意。沈酌稳步穿过这些人不忿视线,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扬下颏示意陈淼去开车,然后径直走向后座。
谁料就在这时,远处陵园大门外传来阵轻微躁动:
“沈酌?”
世人不知道他左手上那两道象征着羞辱刀痕,不知道那些年暗潮涌动和血腥离乱。
但确实已经不重要。
“……三年前拷问你那次,是想救你走,但当时场面根本压不住,只有这个办法能保住你命……”
岳飏顿顿,听见自己干涩声音:“你恨过吗?”
沈酌平淡地瞥他眼,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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