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森凝视着他,沉声道:“你内心对那个白先生到底是什感觉?”
沈酌动作微停,应该是没想到尼尔森会如此直截当把窗户纸捅穿。
对面那双冰蓝瞳孔眨不眨,像是要把沈酌钉在这张桌边,直到将他大脑里每寸思绪都彻底看透。
“……”足足十余秒沈酌都没说话,这世上哪怕读心异能者过来都未必能看透他在想什,然后只听他蓦然失笑声。
“抱歉,总署长。”沈酌站起身,温和礼貌地俯视着尼尔森:“这种个人问题似乎不该放在工作时间讨论。”
“他身上那些特质,会让你在遇到他时,很快就意识到生中很难遇到第二个这样人。”
“……”
窗外拂过微咸海风,远处海鸥生生鸣叫,飞向遥远蔚蓝。
沈酌唇角似乎弯下,那是丝微渺平和笑意。
“所以不论是褒是贬都意义不大,最多有点遗憾。”
绪,但那只是晚。第二天太阳升起时,他必须变回那个冷静理智、无坚不摧沈酌,没有任何事能绊住他清醒至极大脑。
“其实并没有什。”沈酌用餐巾拭下唇角,淡淡道:“白先生与安东尼奥礼貌地交谈下,误会解除之后安东尼奥就道歉走。”
“礼貌交谈?”
沈酌说:“是,误会而已,不是大事。”
尼尔森点点头,看不出对这个敷衍答案有什想法,突然道:“有件事直想问你。你觉得这位白先生,是个什样人?”
尼尔森略有动容,起身要来拉他手:“对不起,只是……”
“不好意思。”沈酌略微把手向后抽,不容置疑地柔声:“去趟洗手间。”
还没等尼尔森有所表示,他已经转身走向餐厅门口。
刹那间尼尔森第反应是阻止,但沈酌动作、步速都控制得很好,不慌不忙不疾不
宽敞餐厅里放着舒缓音乐,但侍应生已经无声地退下去,只有他们两人隔桌对坐。尼尔森久久地沉默着,半晌才开口道:
“沈酌。”
沈酌礼貌颔首。
“你对白先生评价似乎很高,但太抽象,想得到个具体答案。”
“……”
“……”沈酌微妙地挑起眉。
他沉默瞬,但感觉仿佛思虑良久,才开口道:“是个非常特别人吧。”
“特别?”尼尔森来兴趣:“是褒义还是贬义?”
“对深夜独行期望得到体温人来说是褒义,对必须保持冷静且与热量隔开距离人来说,应该是贬义。”沈酌平静道:“不过有点是肯定。”
尼尔森追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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