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骤然顿。
“要赌吗,傅琛?”苏寄桥声音很轻,瞳孔深处却烧着两簇幽幽鬼火,那是发自灵魂嫉恨与不甘。
“是坚信沈酌会答应你求婚,从此深深爱上你,彻底臣服于你,把你梦寐以求HRG研究成果双手奉上;还是从傅琛躯壳内诈死脱身,转移到你寻找多年失而复得容器里,从此拥有最强不死异能,统治族群唾手可得?”
“来赌局吧,别忘点。”
“月亮是不会照见弱者,唯有最强者才能将它据为己有。”
傅琛这才收回视线,与后视镜中苏寄桥对视。
“是啊。”他淡淡地回答,“你有什看法吗?”
“啊,没有没有。”苏寄桥笑着摆摆手,“只是在想沈学长会不会答应罢。”
傅琛平静地反问:“为什不答应?”
不知何处而来压力沉沉覆下,车内空气寸寸凝固。
示,但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突兀车喇叭声打断。
——哔哔!
“十点!”苏寄桥从车窗里探出头,若无其事看着路灯下两人,微笑问:“研究院还没关门吗?”
沈酌视线越过傅琛身后,不动声色瞥苏寄桥眼,垂目转过身。
“去吧,傅处长。也要回实验室。”
傅琛最终也没能对沈酌把求婚说出口。
因为苏寄桥是个被妒火焚烧到不顾切赌徒,他在沈酌面前没有筹码,因此甚至不敢看底牌,在中途就掀牌桌,让那天深夜剧烈爆炸高危进化源终结有关于“傅琛”切。
“你终于如愿以偿地二次进化为S……但你还是没有被他看进眼里。”
宽敞车后座上,荣亓轻轻闭上眼睛,
远处夜虫鸣叫突然变得格外清晰。
“……”
苏寄桥终于回过头来,脸上笑容半分不剩,直直盯着后座上傅琛眼睛:
“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找到你说那具‘容器’。”
傅琛只得站在原地,目送那挺拔清瘦身影步步消失在浓稠夜色里。
那其实是“傅琛”生前距离向沈酌提出求婚最近次。
但就那凑巧,被适时而出苏寄桥打断。
那天深夜回去车上,苏寄桥在前面开车,傅琛言不发靠在后座。两个人对彼此底细都心知肚明,路上谁都没吭声,直到车在中心监察处门前缓缓停下,后视镜映出苏寄桥笑吟吟眼睛,浑然好似刚才什都没发生样:
“听说上头意思,想让中心监察处和研究院合作关系更紧密,他们是打算让你从青海回来后就向沈学长求婚吗,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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