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进门,她也只是冷淡地开口说句,“来?”
“来。”宫越带着叶闪闪朝自己祖母弯腰行礼,礼数就算到,之后直接坐到自己位置上。
叶闪闪下车时候瞌睡已经醒,坐在宫越旁边,还抬头看眼在场人,发现和去年没多少变化,也就没什好奇心。
每年圣诞节聚会都十分无聊。
几个人在客厅坐会儿,气氛直都很冷淡。叶闪闪盯着墙壁上副油画发呆,正和画上个没穿衣服长翅膀小天使对视,顺便人饰两角,心里对话都凑够万字。
闪闪腰上咬口,换来对方声轻呼。
这天晚上,直到天快亮时候,门口都还能听见叶闪闪咽咽呜呜哀求声,“先生你放过吧,还要回去陪——”
“陪谁?”
声音停瞬,随后迅速换版本,“陪叔叔吃饭。”最后个字直接被撞成不清不楚低哼声,叶闪闪已经完全说不出来话。
不过这个游戏果然很有意思!
听老式挂钟响起十二点报时声,宫老夫人由佣人搀扶起来,“走吧。”慢慢地往长桌边上走,她虽然极力维持着自己气势,但脚步仍是颤颤巍巍。
叶闪闪跟着宫越走在最后面,心情很好,要不是场合不对都要哼歌。坐到长桌右手第二个位置上,宫越把叶闪闪喜欢吃东西都放到他面前。
于是,叶闪闪全程没有注意餐桌上冷淡氛围,自己吃得很开心。
宫家历史很长,留下很多奇怪但又必须要后人遵循规矩,比如圣诞节定要聚餐——即使根本就不信神;元旦定要家族聚会;后辈在平日里除非要紧事务,都不能随意返回老宅;或者吃饭时候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长辈离席之后,小辈才能放下碗筷。
顿饭吃
二十五号上午,两人换好衣服,坐上去往老宅车。
因为起来得太早,叶闪闪明显没有睡醒,脸迷迷瞪瞪地挨着宫越肩膀打瞌睡,蹭来蹭去,原本梳理整齐头发又乱。
宫越担心他这睡醒会脖子痛,干脆让叶闪闪躺到自己大腿上,并嘱咐司机开慢点。
这次家宴,除宫老夫人以外,就还有宫越六叔和八叔两家人。
宫越带着叶闪闪到老宅时候,人都已经到齐,正坐在客厅里聊天,但现场气氛沉闷,说是聊天,更像是和宫老夫人之间问答。宫老夫人已经八十多岁,端坐在主位上,身上成套祖母绿首饰和穿着非常搭,很典雅,也不会显得过于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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