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会儿,抓着宫越手,“也挺希望是这样,”说完又语气轻松,“卡特已经被叉出去,不过感觉他肯定还要搞事,你不用担心,已经让人监视着,不会出岔子。那些记者也好讨厌,总是说你病情危重,活不多久,听很不开心,但又要憋住,真好想把他们全都拉黑……”
流水账样,没重点没逻辑地把发生事情说完,叶闪闪最后凑过去亲亲宫越嘴角,“晚安。”
他没有再说话,整个病房变得十分安静,耳边是宫越缓慢心跳,这声音比任何曲调,都能让
虽然宫越全身代谢水平已经降到最低,但叶闪闪总觉得,按照宫越洁癖,肯定是无法忍受半点不干净,于是端水,用温热湿毛巾仔细细地帮宫越擦遍身体。
把每根手指都细心地擦干净,叶闪闪亲亲宫越有些泛白指甲盖,“哥,现在去洗澡,十分钟就回来,等起睡啊。”
没有等到宫越回答,叶闪闪嘴角还是保持着笑容,路进浴室。解下衬衣两颗扣子,他视线不经意地从镜子上掠过,目光停住。
看着镜子里自己,他解扣子动作点点慢下来。
往前走半步,叶闪闪俯身,凑近镜子,伸手摸摸嘴角僵硬弧度,喃喃自语,“点也不好看。”语气有些懊恼,他手指又往外划半寸,触到因为笑容而显出来梨涡,用指尖戳戳,嫌弃自己,“假笑。”
用指尖将自己笑容抹平,叶闪闪朝镜子里自己说,声音很低,语速很慢,“他就在外面,所以现在可以不用假装,也可以不用笑,他还在。”
这句话,像是在瞬间,就将他筑建起来,用来完全封闭自己情绪高墙,凿开道缝隙。刹那间,悲伤、不安、恐慌,所有情绪就像是不可回流水样,全都溢出来。
叶闪闪最后只觉得全身哪里都难受,哪里都痛,有些站不住,他慢慢地蹲在地上,双手环住自己,指甲嵌进手臂肉里,却点都不觉得疼。牙龈紧紧地咬合到发痛发酸,发不出任何声音。
二十分钟后,叶闪闪顶着有些潮湿头发出来,他掀开被角,躺到宫越旁边,把耳朵靠在对方心脏搏动地方,过好会儿,开始像以前样和宫越说起话来,
“哥,今天表现得很好,感觉把那群总是给你使绊子老家伙都吓呆,脸色都变!他们肯定在猜,你是有什计划,所以才会借由在会议上晕过去,退到幕后,把扶上去,定有各种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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