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尽最后
点力气按下
零，手机从手上滑落下去，他
手最终无力、重重垂下来。
手腕撞击到绿色通话键上，然后手机被撞滑开出去。
冰凉地板上，手机屏幕闪烁着，号码是120，显示出“正在接通”字样。
段
卫鸿说：“反正有就是有嘛。”
“你编出来唬
吧？哥们这样可不厚道哦，都没女朋友，你怎
就先有啊？”
“靠，凭啥你没女朋友就不能有！老子女人缘可比你强多！”
……
喘息声连自己都听不见，视线片模糊，那剧痛攫住他神经，段寒之想抓住手机，但是手指剧烈颤抖着，很难抓住那个光滑物体。
，“不会是咖啡喝多原因吧？……改喝茶好。”
他站起身去给自己泡茶。那天谭亦为给他送罐头上好霍山黄芽，他随手给放到休息室柜子里，连几天忙下来就忘喝。
谁知道他这边刚站起来，那边突然眼前阵发晕。
段寒之错手抓住桌沿，但是手足都软软，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刚想叫人，突然阵撕裂般剧痛从小腹处升起，穿过肝胆、膈膜，深深刺进心脏。这阵闪电般刺痛直透过呼吸管道，贯穿他整个人，段寒之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声，就不由自主倒在地上。
……果然是年轻人……段寒之想。
年轻人啊……
终于指尖恍惚触碰到什，他把手机紧紧抓在手里，艰难滑上滑盖。就这个简单动作却几乎耗费他力气，他想按下120，他凭着感觉按1按2，但是怎也找不到零在哪。
段寒之想把手机举到眼前，但是他完全没有那个能力。
冰凉而颤抖手指在键盘上个个摩挲下去，从开始，往右三格，往下三格，按在零上。
倒地时碰撞椅子，发出刺耳摩擦声，但是完全没有引起外边任何人注意。
空无人休息室里，段寒之躺在地上，紧紧抓住领口，就像濒死鱼样大口喘息着，却发不出点声音。他肌肉痉挛着，手在发抖，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低沉呻吟声。
手机从口袋里滑落出来，落在不远地面上。
他想开口叫卫鸿名字。这个年轻人就像只忠心耿耿卷毛大狗，踢他打他都撵不走，始终摇晃着尾巴跟在他身后，好像不论任何情况都不能把他吓跑，不论任何难关都不能让他离开样。
在他有能力发出声音之前，休息室门外传来谭亦为哈哈大笑声音：“胡说什，你有对象？你有对象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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