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是啊,好多年以前事
手机那边,段寒之声音在电流长久滋滋声中响起来,出乎意料平静:“卫鸿,新片收视率不好是不是?”
卫鸿不吭声。
“有零点五没有?”段寒之顿顿,“应该有吧,国内朋友说有零点五。”
“……”
“比好多。就拍过部电视剧,收视率从开始到结束就没上过零点五,最高潮部分都只有零点四几。不过从头到尾都没人骂,到最后结束时候,他们都说:‘段导你不要伤心,你还是回去拍电影吧’。”
有他个人拿罐啤酒,个人走到凉台外边,对这夜色沉默抽烟。
这个时候突然手机响起来,是美国号码,段寒之。
“干什呢你?”段寒之声音还是淡淡,漫不经心样,“白天看你那个新片,助理录下来给看带子。不错啊!演得比想象要好多。”
卫鸿声不吭听着,然后把啤酒饮而尽,易拉罐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哐当声尖锐清响。
“你在喝闷酒?”段寒之听见声音。
卫鸿低低呜咽声。
“电视剧就是这样,每年都会有大量批量制造电视剧被播放出来,收视率低下,二三流演员,都是些所谓文人为抬高身价或捧小情人而投资片子……这些电视剧充斥国内电视剧市场,观念不成熟,思想不成熟,味高大全,连用来打发时间都觉得浪费。”段寒之悠悠叹口气,“不过就算电视剧市场已经快被摧毁殆尽,人们也还在坚持拍剧。为什呢?”
他顿顿,声音平淡继续道:“——因为还有些像你们这样人,在认认真真、丝不苟拍你们想拍片子。”
这是卫鸿第次从段寒之嘴里听到完全没有讽刺意味正面评价,时间他竟然没法分辨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
“你看过第部电影没有?”
“……嗯。”卫鸿靠着墙角,慢慢蹲坐下去。
“为什?新片上映你不高兴?”
卫鸿不知道应该怎说。
他能告诉段寒之吗?新片首映收视率不理想,而他真心觉得自己付出太多太多,没有得到相应回报?他能告诉段寒之吗?他现在怀疑自己以前成绩,他觉得自己很可能是个被名导演大制作捧上去新星艺人、被炒作被粉丝虚构而成实力派,他怀疑自己其实根本不解表演艺术,以前那站在云端上、富有自信、富有信念感觉,其实很可能只是自己错觉而已!
卫鸿有卫鸿别扭,他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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