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啪地拍筷子。何初三立刻解释说,“这学期课业很重,还有马上就期中考。放暑假之后写好不好?”
“成啊,整条片子所有制作人员都赶走,器材都堆在仓库里放到锈,演员都封进冷柜里冻成人棍,等你好不好?”夏大佬说。
何初三低着头夹块香菇,乖乖地,“下个星期写。”
“妈尽跟老子唱反调,”夏六边骂边抡筷子把他塞到嘴边香菇夹出来,丢回锅里,“多煮会儿,还没熟。”
何初三默默地重新挑根鸡爪吃。
饭有毒?!
诚然他对何初三没有任何异样想法,纯粹是没收到“大学生马仔”,心有不甘——最近骁骑堂扩张事业顺风顺水,夏大佬闲得发慌。
再况且这小子瞧着闷头闷脑,实际肚子鬼心眼儿,夏六天天跟他斗智斗勇,也算锻炼智商,休闲休闲——就跟文化人没事儿买张报纸做做填字游戏样。
他连脾气都被这小子练出来,每天板着个脸装模作样、淡定温和,不再轻易棍子抽人——要抽直接抽死!
何初三抱着书包往学校图书馆方向溜,边跑边心里直叹气,被抓去吃饭不知道吃到什时候,晚上又要通宵看书。
“你就是皮痒欠揍,有肉不吃啃骨头,吃硬不吃软。”夏大佬说。
“这是先宁死不屈,然后随机应变。”何初三说。
“少跟老子油嘴滑舌,收声!老板!两瓶啤酒!”
“哎,就到!”老板风速滚进店内,风速滚出来,“大佬,啤酒!”
远远地坐在另张
他觉得自己开始答应去夏六“场子”学桌球,纯粹是因为夏六那天说自己手废,他脑子乱,口不对心。至于后来隔三差五地就去找夏六,纯粹也是被逼——这大佬派人开车堵在学校门口接他,老师同学们都看着呢。不少同学还暗自揣摩他是被半山别墅区里某个富婆给包养。
何初三过年已满二十二岁,这年里蹭蹭地蹿个头,生得是宽肩长腿,个头高挑。长期打太极拳,也练出身轻薄匀称小肌肉线条。老老实实地背着个小书包,眉目清朗、腼腆纯真样子——不正是富婆最中意小白脸标准外貌?
何初三没办法掌控外人想法,也没办法证明自己清白。只觉得自己是当下世道混乱、“黑云”密布天空下,为黑道欺压拐骗纯正良民典型。有心脱离苦海、回头是岸,却不得而出、十分烦扰。
夏六边搅着鸡煲锅里汤汁,边跟他说,“下个月要拍个新电影,你来写剧本。”
何初三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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