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
上去，再
次覆上夏六
唇。
“……”
出乎意料地，他没有被推开。
被亲吻人闭上眼，第无数次纵容他胆大妄为。良久之后，从毛毯中伸出双手，环上他肩背，手指轻轻陷入他发里。
轻柔缠绵唇舌碰触中，何初三想起两年前那个深夜，夏六在枯井般深邃黑暗屋顶上与他对话。他问夏六为什
不能承认那段感情，为什不敢面对，他不明白为什相爱两个人要互相避开，互相惦念却只能越走越远。夏六揉着他脑袋，跟他说你不懂，这里面有太多身不由己。
“给
看看。”
何初三放开他，低头撩起两边裤脚。膝盖往下有些细细血口，都结疤，伤口虽细长，但看上去不深，也没伤筋动骨。
夏六仔细看看，从毛毯中伸出手，往他膝盖头上按按。
何初三痛嘶口凉气，皱眉忍住。
“疼？”
终不敢去面对，灵魂里形状狰狞血腥空洞，他始终不能够填补。他怕自己忘，他痛恨自己改变与背叛。他没有资格，他不敢、不能、不应该去开始新感情。
更不应该是和这个小子。
他背负那沉重过去，还有那狭窄将来，他根本看不到他们结局。
但是何初三拥抱太温暖，这样专注眼神，温热气息，担忧话语，这样大胆而坚决环绕他双臂，太温暖，他没有力气推开。
他没有办法否认，他宠这个小子，他在意这个小子，这个外表老实其实肚子鬼主意臭小子，这个坚定倔强又聪明机灵混账东西……他没有办法否认这刻意疏远大半年来，心里挂念与失落。
“嗯。”
“活该，”夏六轻声道，“下次再敢乱来，打断你两条腿。”
何初三老老实实摇头，认错态度十分端正，“再也不敢，六哥。”
“下次亲之前定跟你先说声，”他认真诚恳地保证道。
“像这样。”
在审讯室里那48个小时，反复回荡在他脑中不是如何脱罪，不是如何对付谢家华，不是出去之后如何运作，而是何初三分离之时看着他眼神，委屈而愤怒，担忧而不舍。那声六哥，喊得他心都疼。
夏六身体僵直地坐着，看着茶几上粥碗，直到那温热白烟丝丝缕缕散尽……
他终于有些疲惫地、又带着些痛楚地，闭眼，长叹出口气，复又睁开。
“腿上伤怎样？”他开口道，声音沙哑。
何初三手臂不易察觉地轻颤下，在他肩上蹭蹭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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