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谢家华将剩下半瓶纯净水往他那里推
推，他忙不迭接过来灌几口，又跳起来冲进厕所去呛咳呕吐番。好半天，才洗干净脸，神色复杂地出来。谢家华此时再看他，他眼睛里那些天真懵懂就已经消失，替代之物
是隐藏在假惺惺笑容之下狐疑与戒备。
“谢Sir昨晚怎
在酒吧？你也去买醉？”
谢
懵地四处看看，没有看见谢家华本人。虽然自己浑身上下丝/不挂，但毫无暧昧痕迹，又姿势扭曲地摸摸屁股，没摸出什异样来。他于是十分疑惑——
把他给上？他肯给上？不可能吧！
他光着屁股爬下床，熟门熟路地到柜子里翻出条谢家华内裤穿上，又披件衬衫，然后发现床边奇怪地没有放拖鞋——因为谢家华昨天是路将他抱回床上。他赤着脚走出卧室，先跌跌撞撞地扑进厕所狂放通水。然后东倒西歪地出来，屁股栽进客厅沙发，端起桌上个外卖纸杯咖啡闻闻，太口渴，昏沉沉地想喝。
“放下！”谢家华厉声道。
陆光明手抖下，下意识地两手捧住咖啡杯，像只松鼠似抬起头，脸茫然地看向从厨房里走出谢家华。他实在是醉晕头，连平素里那副伪装面具都还没来得及戴上，因宿醉而脸色通红，眼睛大睁着又惊讶又无措。谢家华那件衬衫对他而言大号，耷拉着披在身上，袖子遮住半只手，头发乱糟糟，他本来面相就显小，这下看上去更像个偷穿大哥哥衣服小弟弟。
谢家华陡然看见他这副天真无邪情态，时间也无措起来，轻咳声，缓声道，“那个放很久，待会儿倒杯水给你。”
谢家华将手里端两碗面放在旁餐桌上。进厨房翻阵，最后从冰箱里翻出瓶不知道放多久没开封纯净水，摆在餐桌上。陆光明此时已经闻着香味不由自主地凑到桌边来坐下，正好奇地看着那碗面。
“随便吃吧，只会煮泡面。”谢家华说。
“连泡面都不会煮，”陆光明傻傻地说，“好香啊。”
谢家华眼皮诡异地跳下，回厨房去拿两双筷子。陆光明还在那里有气无力地拧瓶盖，他拿过来帮陆光明拧开。
陆光明口气喝大半瓶水，拿起筷子，又吸吸呼呼地大吃通。他昨天中午到现在胃里除酒什都没装过，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吃着吃着，他终于把魂吃回来，脑子里倒带般地转出昨晚些零星画面，不由得“吭哧”声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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