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苦地笑,“你说得对,‘总比过完生,都没有得到过那瞬间要好。’比要好。”
窗缝中突然溢出大片刺眼夺目光芒,映得他眼睛片白芒!他猛地站起来,下子扑到何初三身上!
“活下去!抓住他!”他附在何初三耳边急促道!窗外紧接着传来刺耳刹车声!“轰哐——!!”声震响!整个车厢天翻地
先生。不,为自己。”
代理人不明所以地摇摇头,“难道你之前‘做’那些账……和投入股市钱……都是假?你是怎做到?”
“你们黑钱并没有被‘洗’,打到你们海外户头上钱是自己。钱干干净净,你们账面当然就‘做’得干干净净。股市前后只投入四千万,其他都是谣言造势,只要撑到你们资金入市,你们落网,交易员就会撤资调头维护市场,晚报也都会刊登辟谣文章,午市结束之前,恒指会恢复原样。”
“但这样你个人损失至少几千万,”代理人不可理喻地问,“你哪里来钱……为什这做?”
“自己挣,抵押公司借贷,”何初三说到这里微微笑,“还有先生给。”
“天底下原来真有你这样人……视钱财如粪土……”
“钱只是货币工具罢,是世间最不值钱东西。再说,花得出去,就挣得回来。”
代理人呛咳出几声,痛苦地吞咽口,声音愈发沙哑虚弱,“第次见你……就觉得你很奇怪。你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像经过精心计算与演练,做得天衣无缝……年轻时,曾是个不入流演员,看得出你在演戏,那天雨夜开枪时候,你眼里仍然有犹豫,看得出你原本不是个恶人,以为你为钱而铤而走险杀人……你真正骗过,是那天在渔村跟‘他’见面之后。你还那年轻,就有那强烈杀伐之气,有跟他样魔意……不想这世上再出现个像他那样人,所以才出言提醒你……”
他闭闭眼睛,仿佛不堪重负般低低垂下头,“老……两周之前,查出脑癌,医生说活不长……替他做事二十年,没有娶妻生子,过不正常人生活,天天待在地底,仿佛只下水道里老鼠。他给那多钱,哪里有命、哪里有自由去花呢……很久没有见过阳光……”
他低头呛咳着呕出几口血,有几滴甚至溅到何初三身上。他吃力地抬起头来,看眼车壁上方狭小车窗,丝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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