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瓷盅里不知何时飘好几朵娇艳欲滴碧桃花,其中朵已经顺着茶水被他喝进口,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
周围安静得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清楚楚。只见徐霜策那双锋利黑沉眼睛盯着宫惟,许久咽喉动,将噙在齿间桃花生生咽下,然后起身拂袖而去。
那天尉迟锐提着剑把宫惟追打出二里地。
所谓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成泡影。从那次起,以沧阳宗为首北方各大名门联合致,在仙盟中处处针对宫院长,各种摩擦日益白热化,最终酿成太乙二十八年初升仙台上惨剧。
尉迟骁沉默良久,不知想起什,叹口气:“世上再也没有桃花。”
糟东西!”尉迟骁腔怒火终于找到发泄口:“滚回去守阵!”
修士连滚带爬跑。
宫惟又扑哧声笑起来,盯着床顶帷帐道:“尉迟少侠,你这样可不好。当年剑宗有言,花草树木乃是天地灵气所化,食之可汲取自然之精华。你说是非人之物可以,说剑宗可不行,人家毕竟是你亲叔叔呢。”
尉迟骁手仗剑在屋内打坐,从表情看是不太想搭理,但还是没忍住:“没有后面那句。”
“什?”
宫惟没反应过来:“什?”
“宫院长临死前,天下
“没有‘食之可汲取自然精华’。”尉迟骁冷冷道,“后面那句是宫院长说,为找理由吃家碧玉桃花。”
碧玉桃花?
宫惟轻轻地“啊”声,心说还真有那回事,可当年尉迟骁也才几岁大,原来那时候他也在场吗?
那是他临死前年发生事。有门派进献尉迟世家盆罕见碧绿桃花,仙盟盟主应恺听说后非常感兴趣,便将他和徐霜策邀来共赏,其实是想借这个由头为两人说合。那时他们矛盾还不那尖锐——至少在旁人眼里还不那尖锐,应恺便借此机会,苦口婆心地劝两人化干戈为玉帛,说你们又不是真有血海深仇,何必成天与彼此针锋相对,让众家门派看笑话呢?
宫惟对应恺老调重弹不感兴趣,但对碧玉桃花很是垂涎欲滴。他从小就喜欢吃花,应恺在教养他过程中几经训诫,直到长大才勉强改些,但没人时候他经常偷偷吃。剑宗尉迟锐早把这个狐朋狗党看穿,便说碧玉桃花百年难遇,谁敢偷吃就弄死谁。谁想侍女前来上个茶功夫,满盆桃花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下光秃秃枝杈。尉迟锐刚拍桌,bao起要把宫惟抓起来弄死,便只听“咚!”声响,端坐在不远处徐霜策重重放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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