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钜宗门人,名为白霰。”
·
——钜宗。
世人说门、双尊、三宗,剑宗以毫无疑问强横实力位列第,其次是资历深厚金船医宗穆夺朱,再次就是以兵人、土木、机关术冠绝于世钜宗长孙澄风。
钜宗与剑宗相似地方在于,都是先祖出超绝时大宗师,然后将自家带到仙门六世家位置上。成为世家之后再广收门徒、天材地宝,砸也能砸出不输先祖后人,如此才将“三宗”名
众目睽睽之下,那跪着身影战栗起来,肉眼可见绝望几乎要随着颤抖而满溢而出:“请不要……不要赶走,二公子……”
但那高高在上少年笑起来。
他五官十分立体深邃,这笑换作平常时,足以让无数仙门少女羞红脸,但此刻却有种气定神闲、让人毛骨悚然残忍和戾气。
“是吗?”他就这笑着说。
“那你就把心脏剖出来给看看吧。”
百家见者色变——因为是纯金线。
校服带金,必为三宗以上,嫡系至亲。
宫惟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会对这个人有印象。
那是他临死前半年事,某天弟子们悉悉索索议论声传遍整座懲舒宫:“……喂喂听说吗,钜宗竟然把自己亲弟弟送进刑惩院!”“这得捅多大篓子啊?”“据说是虐待家奴,手段残忍至极,惹得众人都非议不已……”“等等,可不就是个家奴吗?”
……
……
宫惟垂下视线,无声地呼口气。
“你是沧阳宗弟子吗?太胡闹,为何会来这里?”那少年人口音很软,因此连责备都带着和气,随即又望向远处灰烟袅袅山林:“此处危险不能久留,快随来。”
说着他调转仙剑方向,正要向下,却只见身前宫惟抬头问:“你是谁?”
少年人愣愣,这才想起自己情急之下还未自通名号。他竟然完全不介意对方介外门小弟子如此对自己说话,谦卑地双手作揖行个平辈礼,歉然道:
“白霰是奴仆,自然想怎对待,就能怎对待。”
刑惩院前堂上,个黑衣紫带、面孔苍白英俊少年负手站在众人视线中,意态慵懒得好像只是来信步闲游样,顿顿又懒洋洋地道:“虽然不用外人多嘴,不过,既然连刑惩院都惊动,那退步也无妨。”
他回过头,笑道:“白霰,他们要放你走呢。”
逆光中跪着道清瘦侧影,伶仃得好像阵风都能吹折,深深地、恐惧地低着头。
“你不是说过喜欢,发誓宁死也不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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