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刹那冻结,应恺张数次口,才挤出声音:“……你说什?”
宫惟半边侧脸辉映烛光,另外半边却隐没在阴影中,高兴地向徐霜策更凑近些,字句清楚地说:
“等你死那天,定真哭。”
真是逻辑自洽毫无瑕疵,偏偏还很有理——没人比应恺更明白各大世家举丧时,到场拜祭别家晚辈们都是些什情状。很多年轻子弟迫于礼节要求,都是互相帮忙施法术装哭,否则哪来那多情真意切眼泪去哭自己这辈子连面都没见过逝者?
应恺无法,只得又好气又好笑地教训:“下次不准再犯啊。”
宫惟郑重点头:“嗯!”
徐霜策突然问:“还吃吗?”
这个问题他刚才明明已经问过次。但宫惟注意力还是立刻被吸引回来,摇摇头示意不吃,然后笑咪咪地看着他,似乎眼前这榻边围坐和睦气氛让他非常放松,眼底里亮晶晶映着烛火微光。
徐霜策低声问:“笑什?”
宫惟满心满眼里都被惬意涨满,小声说:“徐白。”
应恺探身伸手欲打:“怎叫徐宗主?”
但宫惟偏头就躲开去,仍然抬脸眼巴巴仰视徐霜策,讨好地说:“等你死那天定真哭。”
徐霜策蓦然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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