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宫惟本性天真单纯,他只是个……”
徐霜策第三次开口反问,语气里带上丝冷笑:“你真觉得他本性天真单纯?”
宫惟仿佛坠入个荒诞不经又令人恐惧幻境里,他不明白眼前正发生什,但本能刺痛从心底陡然窜起,直刺咽喉。
不要
从应恺表情来看他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你在说什?”
徐霜策没有回答。
“宫惟天分绝不仅仅如此,只要善加引导,他将来修为未必在你之下,难道你还想把他辈子关起来不见人不成?”
最后句明显是反问,但徐霜策没有回答,只定定地直视着他。
宫惟屏住呼吸。
承三代,剑宗名号也在谒金门尉迟家传两代,就这都还算家风传承比较正派——其他各家划地而治、争抢资源,种种自私之举不而足,寒门散修只能依附他们麾下,否则绝无出头之日!仙盟动摇世家大派利益,自然也会受到他们集体仇视,这次刺杀即便没有他们参与,也必定得到他们默认!长此以往,公平何存?”
徐霜策却平淡道:“对这世间凡人来说,为人长辈护持子孙本就是常情。人性善恶皆是道理,随它去罢,你为何非要从开始就悖逆它?”
应恺被哽得说不出话来,半晌道:“你到底是不同意成立刑惩院,还是不同意任命宫惟做院长?!”
师兄要让当院长吗?
宫惟立刻新奇地睁大眼睛。
他还是看不见徐霜策面孔,但他知道徐霜策神情定显出什,因为应恺目光渐渐变得非常震惊,半晌才难以置信地轻声道:“……徐白,你疯吧。”
应恺是个非常守礼节人,很少对任何平辈直呼其名。
徐霜策却置若罔闻:“你不觉得他天分可怕?”
“……”应恺艰难道:“徐白,你当年仅仅结丹就引动百年不见九天雷劫,定山海剑第次出鞘时山海共鸣,也没人说咱俩可怕啊。”
“你真觉得自己可以对他善加引导?”
“……”
徐霜策沉默下来,背对角度看不清他什神情,良久才听他道:“此子不可现于人前。”
应恺皱眉道:“什意思?刑惩院自然是亲自监管,任命宫惟不过是道名义而已。只是想有这个名义,他便可以跟在身边学习历练各种事务,接触更多同龄子弟,交上三五知己好友,对他心智成长只有好处……”
“他不该再长。”徐霜策突然打断应恺。
顿顿之后他又道:“别让宫惟再跟任何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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