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策略微眯起眼睛：“——哦？”
应恺不由扭头与徐霜策对视
眼，又转向白霰问：“你有任何实证吗？”
“有。”
“在何处？”
白霰深吸口气直起身，迎着堂上所有大宗师
视线：“在这里。”
·
医宗弟子立刻领命而去，稍等片刻后高高花屏门被推开。
道颀长身影稳步而入，身着长孙世家墨色校服、白缎对襟内衬，乌黑长发由段白色绸带束在颈侧，全身除黑白外唯有发带末端绣着支小小金线月桂叶，眉目镇静柔和。
正是白霰。
应恺不是个很喜欢看别人对他弯腰下拜人，没等白霰行礼便挥手示意免，开门见山地道：“白真人来得正好。先同你说事，十七年前徐宗主手刃度开洵于北疆冰川，
已经知晓并同意此事。你还有什
其他话要对说吗？”
就在这你言语当口，门口有身着浅紫纱袍医宗弟子匆匆来到，先是依次拜应恺、穆夺朱、徐霜策三人，又拜尉迟锐和长孙澄风，低头道：“长孙世家白霰白真人御‘不器’剑在外，请上金船拜见盟主与徐宗主！”
“什？”谁料听这话，长孙澄风蓦然回头：“别让他上来！”
这声堪称严厉，众人都愕然望向他，穆夺朱迟疑道：“钜宗，人家不是来见你……”
长孙澄风断然道：“是他道侣，为何不能阻止他？白霰与此事无关，何必横生枝节！”
首座传来徐霜策平淡声音：“你还不是他道侣吧。”
他声音不高但莫名有种击金断玉般质感，那瞬间长
白霰似乎怔下。
但那只是刹那间事，随即他轻轻地“啊”声，说：“竟是如此吗？”
所有人都以为他没有其他话可说，谁知下刻只见白霰转向徐霜策，深深拜下去：“二公子恶行累累，罄竹难书。宗主不远万里奔赴冰原，将之斩杀于剑下，实乃高义之举，晚辈铭感五内。”
他这拜毫不含糊，直接就拜到底，紧接着话音转：
“但度开洵此人，怕是未死。”
“……”
穆夺朱看眼钜宗表情，又忍不住道：“各位仙友，金船上是严禁斗殴，待会如果钜宗翻脸对徐宗主拔剑话也请大家拦住他好吗。”
“且白霰与此事并非无关。他是你弟弟仆从，亦是他被你送进刑惩院原因。”徐霜策顿顿，毫不在意迎着钜宗越发难看脸色，说：“他是你弟弟生前最亲近人。”
周遭片静默。
应恺深深呼口气，探身向穆夺朱，低声道：“让人请白真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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