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澄风先不提,度开洵有可能。但他为什要在临江都杀那二十八个命带重阴人?没理由啊。”
尉迟锐回以澄澈、安定、坦然目光,意思是也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奇怪,哪怕换应恺甚至徐霜策过来也不可能理出个头绪。宫惟长长叹口气,暂且放下这茬:“还有件事,你能找师兄商量商量,想办法帮把向小园魂找回来吗?他这个身体保存得很好……好吧,也不是很好,但起码还能用。说不定还有机会把向小园塞回来?”
尉迟锐茫然道:“那你怎办?”
宫惟心说当然是办
“徐霜策不直这心狠手辣吗,他什时候变过!你忘你小时候还被他吊起来……”
“他还愿意为你付万两银子诊金给穆夺朱。”尉迟锐冷静道,“已经签字画押。”
“吊起来……什?”宫惟终于艰难地挤出声音:“万两?!”
尉迟锐凝重点头。
两人面面相觑,阵死寂般沉默后,尉迟锐总结陈词:“你敢冒充他爱徒。他定会杀你。”
,精疲力尽道:“总之就是这样。醒来就发现自己在金船上,剩下事你都知道。”
尉迟锐站在门边转身,剑眉紧拧面色沉重,指着宫惟:“——向小园?”
“是。”
“魅妖?”
宫惟纠正:“半妖。”
宫惟几次张口都没挤出声音来,脑子里乱哄哄地,终于颤声道:“瓜子给把。”
尉迟锐翻翻口袋,只剩下带壳花生,宫惟也不嫌弃抓大把。两人各自坐在圆桌对面个接个地剥,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半晌宫惟终于冷静下来,说:“就算不冒充他爱……他弟子,他要是知道活过来,八成也不会让好过。”
尉迟锐唔声:“冒充爱徒罪加等。”
宫惟问:“你能别提爱……你能别提那个词吗?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谁冒充在临江都装神弄鬼,还有谁种下兵人丝操纵尸体,到底打算干什?”
尉迟锐两根手指搓,花生壳便整个掉下来,再搓,红皮儿也完整地脱落,明显十分有经验:“不是度开洵就是长孙澄风。”
“徐霜策爱徒?”
宫惟顿时打个结巴:“你……你说什?”
尉迟锐面无表情:“徐霜策在定仙陵亲手为你抽兵人丝,这事全仙盟都知道。”
“他,他那是为救命!向小园是他沧阳宗人!那是他职责!”
“徐霜策说要节省时间,把跑出定仙陵惊尸都砍碎,这几天有十来个门派捧着灵位去懲舒宫排队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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