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强行驱散心里那丝隐隐约约不自在,意识到自己还有更重要事要做。
他把拽住孟云飞袖子,蹬蹬蹬冲下四十九级青玉台阶,直到确保蓬莱殿里徐霜策听不见,才停下脚步正色道:“孟前辈。”
孟云飞是个正经人,从来不跟人拉拉扯扯,已经不好意思地微红俊脸:“在下已备好酒席,犹记得你最喜爱吃醉鸡——”
“在你眼里是什?”宫惟无情地打断他。
孟云飞陡然陷入可疑沉默
尽管内心忐忑到极点,但他知道此刻万万不能抬头去观察徐宗主表情。少顷他感觉徐霜策动动,终于放开他路上紧攥没松过手腕,然后在他头顶上轻轻拍抚两下,语调少见地温和:
“你也累,不要总守着,自去玩吧。”
徐霜策竟如此通情达理?
他这是被讨好吗?
宫惟仿佛开辟新天地,时不敢确定,犹豫道:“可弟子怎能离开师尊……”
耳朵?
宫惟还没反应过来,身侧徐霜策却蓦然伸手,拦下柳虚之那能盖住人整个头顶蒲扇大掌,然后把那串能顺着宫惟胳膊路戴到肩膀白玉珠退回去,冷冷道:“柳虚之。”
这是他自上山以来第二次连字代姓称呼乐圣,柳虚之整个人立刻清醒。
“严师高徒,甚好,甚好!”柳虚之马上收手站起身,慈爱神色半点不变:“云飞,你不是特意准备酒席点心招待朋友吗?快领向小公子玩儿去吧。”
酒席点心。
徐霜策刚才低沉情绪全消失。他瞥眼孟云飞,眼神中似有种不动声色高傲,然后又转回来缓和地对宫惟道:“为师与乐圣有事单独相商,稍后就来接你。去吧。”
宫惟向后退半步,内心充满难以置信,步三回头地跨出大殿,殿门关闭前瞬还望见徐霜策双手拢在袍袖中看着他,目光沉定而专注。
宫惟心里突然升起丝无来由异样,他感到此刻徐霜策瞳孔中定满满映着他影子。
但紧接着孟云飞合上殿门。
“向小公子……”
宫惟在听到这四个字瞬间又是两眼黑,不待孟云飞快步上前,就立刻向徐霜策身边紧靠过去,欠下身郑重道:
“弟子以随侍师尊为己任,怎能随意溜走偷懒?孟前辈好意心领足矣!”
孟云飞伸来拉他手顿时僵在半空:“……啊?”
“只要时时刻刻守在师尊身边,弟子便心满意足,孟前辈见谅!”
宫惟紧紧倚靠着身侧徐宗主,感觉跟主动紧挨着座随时可能爆发火山没什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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