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夺朱说白霰体内兵人丝并无短缺,是因为他不知道白霰心脏里还藏着根,十七年来续命用。”徐霜策仅用手持剑,嘲道:“抽出那根兵人丝他就会死。”
宫惟并不知道金船上穆夺朱查探白霰体内兵人丝数量这节,直到这时才听说,登时轻轻地“啊”声,想明前因后果。
撕心之诅。
十七年前那个深夜,被满心嫉恨所扭曲少年用鲜血发下毒誓,让这世上不再属于他东西碎成千万片——而这世上真正只属于他人所有、如今却又不再属于他东西只有样,便是白霰仅剩血肉之心。
这颗心脏本应随着恶咒灵验而四分五裂,但白霰却直好端端活到现在,原因就是长孙澄风抢在他心脏完全撕裂之前,又往里加进根救命兵人丝。
都能从他最后几个字里听出毫不掩饰杀意,宫惟面色略微动,柳虚之霎时怔住。
度开洵脸色也慢慢变——从刚才起他就直沉稳得出奇,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甚至度稳占上风。但从这刻开始,他身上那种游刃有余感觉渐渐消失,十七年前那个偏执、病态少年再次从钜宗沉稳面具后隐隐浮出影子:“没有人能动白霰。”
徐霜策却道:“死得干净痛快总比死得漫长痛苦要好。”
度开洵立刻紧盯着他:“你这是什意思?你还知道什?”
“十七年前,刑惩院。”徐霜策语气多少有点半嘲不嘲意思:“你用血写下撕心之诅,却直不知它早已当场应验,是?如今让他死得痛快,你应该谢谢。”
这根隐秘到极点丝线直勉强维系着白霰碎裂心脏,直到十七年后,度开洵想要操纵法华仙尊尸身,便从白霰灵脉中抽走根兵人丝,偷偷夹带进定仙陵
度开洵脸色顿时完全变,轰然剑气拔地而起,不器剑已至面门,随之而来是他字字厉喝:“说没有人能动白霰——”
他出手快得连柳虚之都没反应过来,剑光所至巨岩撕裂,这根本就不是“长孙澄风”平时实力,简直比真钜宗高数筹不止!
柳虚之失声:“徐兄小心!”
眨眼间宫惟已被推到半丈之外,徐霜策步挡在他身前,青藜剑从乐圣腰间飞出“啪”声握在他掌中,转瞬已与不器剑过上百招。地面震颤龟裂伸向四面八方,断崖巨石如,bao雨向深渊坠落,猝然“当!”声亮响震耳欲聋,两剑交抵发出刺耳锐响。
四目相对不过咫尺,度开洵眼底寒光四溢,从牙关中问:“你是什时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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