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策维持着这个俯身
动作，瞳孔无声无息地放大到
极致。
度开洵嘴角勾起
丝讥笑：“你真以为鬼太子师传说被扭曲只是因为这个世界某段历史被悄然篡改吗？——不，是因为有人构建个巨大幻境，把
们所有人都从真实世界里连盘端走，鬼太子传说被扭曲只是这个巨大幻境不慎露出个小破绽而已。”
“所以，从小到大‘未卜
“但与你并不是同类。你只是想求下去把兵人颅中东西拿出来罢。”
度开洵那脸诚恳神色终于变，良久才放声苦笑起来：“果然徐宗主心硬如铁，不是个能被言辞打动人。”
他向后仰倒在废墟上，疲惫道：“如此就实话说吧，确实非常需要那件东西，愿意用任何代价去换取它，除死什
条件都可以。”
“……”
徐霜策眯起形状锋利眼睛，沉吟半晌终于略微俯下身，轻声问：“那件东西到底是什？”
极多，是位家喻户晓神仙。”
冰川震颤渐渐平息，地心安静下来，只听他嘶哑地呼口气。
“所以你能想象，当发现这世上竟无人祭拜鬼太子师时，是多震惊。而那荒唐至极‘鬼太子妃’传说是从何而来，竟搜肠刮肚都无从想起……这世间到底发生过什？如果曾有人悄然改变历史，为何除以外无人知晓？”
“曾想把这个秘密保守到棺材里，直到那天在金船上听到你两个问题。”度开洵抬头看着徐霜策，眼底血丝密布：“徐宗主，这三千凡尘十丈软红，你就没怀疑过掌中尽是红颜白骨、枕畔尽是粉黛骷髅？午夜梦回你惊醒时候，能确定自己是真正醒来，而不是还滞留在另层梦境里吗？”
徐霜策面孔仿佛冻住，连眼珠都转不转。
度开洵反问：“你已经有答案，为何还要来问？”
徐霜策不答。
两人距离极近，能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影子。度开洵动动因为失血而冰冷嘴唇，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那不是东西，是条路。”
“条通向真实世界不归途。”
真实世界。
“这世间歌舞升平，而你格格不入。”度开洵语气近乎恳求：“徐宗主，们是这个世界异端，与你才是同类。”
·
空气安静得吓人，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徐霜策长久地沉默着，侧脸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度开洵期盼地抬头看着他，良久才听他突然毫不留情冷笑声：“言辞倒是很动听。”
“徐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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