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失手落剑,徐霜策掷出不奈何,千钧发之际将白太守打飞,两把剑飞旋着掉到数丈以外。
紧接着他把扛起宫惟,疾步来到内室,把人掼上床榻,手按着宫惟不让他挣扎,另手三指并拢、用灵力逼出指尖血,迅速在宫惟手腕上、脚腕上、两侧床柱上写下符
——梦境。
这个词刚出口,宫惟整个人静下来,像尊没有生命冰雕动不动盯着前方。
“梦死蝶生,梦有尽时。”诅咒般偈语从元神深处圈圈回荡来,犹如钟声越来越响,直至震耳欲聋:“梦生得死,梦死得生——”
杀徐霜策。
必须杀徐霜策——
天地间。”
仿佛根钢针刺穿徐霜策肺腑。
宫惟似乎生来就跟难过这个词没关系,他总是那风流狡黠,轻轻松松,对周围每个人都很好,每个人也都很喜欢他。
但那些来自于别人喜欢,带给宫惟都是愉快、热闹、花团锦簇。唯有来自徐霜策“喜欢”,只会带给他无可奈何难过与悲伤。
那瞬间徐霜策心中甚至升起丝冲动,想就这样让他动手算。两人互相依偎在血泊中,同化作天地间飞灰,从此再也不分你,也比如今这样彼此伤害心灰意冷要强。
徐霜策敏锐地感觉到什:“宫惟?”
话音刚落,宫惟猛然挣脱他掌心,再度被本能中沸腾杀意控制,甚至不顾自己颓弱身体:“白太守!”
道森寒剑气从内室飞射而来,被宫惟握在掌中,铿锵出鞘,剑当头斩来。
但徐霜策动作更快,劈手召出不奈何,连剑带鞘重重挡住白太守剑锋,完全不用灵力,纯凭剑技过宫惟十余招,闪电般在对方靠剑柄处撬!
当啷!
但天门关深渊中度开洵那些话,又像弓弦般紧紧勒着他心神,让他不敢松手放开最后丝理智。
“宫惟,”徐霜策凝视着他苍白侧脸,终于把那句话问出口:“你有没有想过,这天地只不过是你自己做出来个幻境?”
宫惟神光涣散,似乎费番功夫才理解他在说什:“……幻境?”
“不可能。为什要做这个幻境?这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那大幻境。”宫惟冷白深刻侧脸上浸透汗,阴影中只见嘴唇不住颤抖,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瞳术以目力所及为限,镜术以光照所及为限,除非是……除非是……”
徐霜策突然产生某种预感,只见宫惟全身薄薄肌肉绷紧到极限,甚至剧烈地战栗起来,语无伦次道:“除非是……除非……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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