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太子神魂不会消散太久。只有东天上神归复原位,您才会有足够力量去同时镇压鬼太子与北垣两人。”宣静河顿顿,道:“但北垣在上天界作乱,此时通过飞升复位几乎不
年轻人平静道:“西境上神,宣静河。”
竟然是九千年前斩杀兵人、飞升之后又下地府鬼太子师宣静河!
身后砰声响,尉迟锐愕然转头,只见宫惟与徐霜策也接连出现在这座诡异大殿内。
徐霜策仿佛只是陷入沉睡,身躯静静漂浮在半空;宫惟则仗剑起身,视线左右环顾圈,投向那座祭坛,面容隐隐有些凝重:“这是怎回事?”
宣静河回答:“时不慎,失手被反制,已经再也不能出去。”
是座广阔、黑暗深殿,抬头看不到顶端,极目也望不见殿墙。铮亮平滑墨玉地砖从脚底延伸向四面八方,隐没进远处阴影里,犹如望无际海面。
突然尉迟锐眼角瞟见什,面色变。
只见九层台阶迤逦向上,顶端有把华贵墨玉宝座,高度足以俯视全殿。此刻道修长身影正高居其上,面容苍白俊俏、身披华丽黑袍,双眼紧闭动不动,单手支着侧颊。
是鬼太子!
罗刹塔猝然出鞘,但紧接着身后传来道沉静柔和声音:“没有用,那是他神躯。”
他声音柔和却低沉,像嗓子受过伤。
与当年灭世之战时伤痕累累凛然姿态相比,如今宣静河似乎更加衰竭些,然而他并没有解释缘故,只向宫惟方向俯下身:“辜负天界赋予重任,未能平定鬼垣,反而身陷囹圄,在此被禁锢多年不见天日。直到您刚才将鬼太子神魂打散,他暂时失去对这座寝殿控制权,才能勉强打开殿门去做些事情。”
宫惟似乎有所预感,问:“你做什?”
宣静河不答,抬手指向前方,无数道璀璨光芒顿时从虚空中汇聚而来,凝聚成道朦胧身形,出现在徐霜策尸身上方。
是徐霜策魂魄!
尉迟锐闪电般回头:“什人?!”
身后百步远外,殿中有座巨大圆形祭坛,直径长达千尺,雕刻着精美妖异花纹,但细看竟全是密密麻麻禁咒。
祭坛内灌满鲜血般明亮殷红液体,人端坐于血池正中,看年纪似乎还很轻,面容素白秀美,好似无边血孽中探出朵睡莲。
他身形削瘦挺拔,但身上黑缎华袍却略显宽大,袍襟与袖摆绣着大朵大朵妖艳彼岸花,那赫然是鬼太子衣裳!
尉迟锐隐隐觉得此人面熟,不由皱起眉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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