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霜策看着他,嘴角微微勾,顺手摘片桃瓣放在小狐狸鼻尖上:“罢,起不起名字都只有你,化成人形之后再说吧。”
然而宫惟随意化出这具狐狸身体资质确实般,连妖丹都没有结,更别提化形,除随心所欲地吃鸡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执念,更没有丝毫要勤加修炼意思。
徐霜策也不催,仍然带着他云游天下,时而出手斩妖,时而清修闭关,晃数年。
每隔数月宫惟就会分出元神回去看应恺。应恺还是那样温和、儒雅、有求必应、广受尊敬;但不知道为什,他总觉得应恺其实点也不高兴,也不想对人微笑,那明亮眼神背后隐藏着深深、难以言喻疲惫。
徐霜策有时会给应恺写信,但应恺很少回,即便回也是匆匆几笔带过。任谁看来都觉得这是因为宗门事务繁忙,然而只有宫惟知道,每当应恺夜深人静打开书信时,眼底都闪烁着连他自己也无法察觉痛苦和迷茫。
掠过长廊,袍袖随之拂起,轻轻覆盖小狐狸身体。
良久徐霜策垂下眼睛,他视线理智而清醒:“不管对不对,从今往后不该再长留沧阳宗。”
徐霜策坚拒应恺挽留,开始下山云游,行踪不定。
从那之后好几年内,他直刻意避免与应恺出现在同场合,尽量减少世人将他二人相互比较机会,更不在任何情况下展现出全部修为。对天下第人名号遗留争议和风波直到数年后才渐渐平息,彼时徐霜策足迹已经遍布名山大川,他行走在大江堤岸时,宫惟蹲坐在他肩头,大红尾巴紧紧绕着徐霜策脖子;他御剑而行时,宫惟趴在他袍襟里,从领口探出半个头,两只尖耳朵随狂风不住向后倒。
有年暮春时徐霜策途径山寺,人间芳菲已尽,此处却桃夭盛开。小狐狸似乎很喜欢桃树,趴在枝头怡然自得,徐霜策时兴起,用桃花做个柔软小窝,把宫惟放在里面,看他端庄地蹲坐着,毛绒大尾巴盘在前爪边。
那刻他仿佛又回到少年时代,但
徐霜策道:“索性叫你小桃好。”
小狐狸直没有名字,也许是因为徐霜策只有它,独无二,不需要给起任何代号。
但停顿片刻后徐霜策自己又把新名字给否定,道:“不妥,太姑娘气,你明明是头公狐。”
宫惟其实并没有任何偏好,男身女相皆是皮相,只是第次见到徐霜策时,两名少年修士都是男子,因此自然化成小公狐。
他瞅徐霜策眼,心想你现在让变母狐也来得及,反正不就是个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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