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半跪在地上,掌心笼着团神光按在应恺胸前,竭尽全力遏制神格被剖后肌肉腐烂速度,但根本无济于事。
“别哭……”应恺喃喃道,勉强安抚地提提嘴角,“没事,别……别哭。”
尉迟锐双手握拳剧烈发抖,良久缓慢地走来,半跪在地上,应恺虚弱地在他手背上拍拍:“以后要当盟主啦。”
滚烫泪水顿时从尉迟锐眼底夺眶而出,但他张几次口都发不出声,胸腔急剧地倒气。
“对不起师兄,”宫惟带着哭腔颤栗道,“如果九千年前没有选你话,这切都不会……都不会……”
,剑锋后赫然是道熟悉身影,象牙白袍衣袖飞扬――徐霜策!
咣!
不奈何死死拦住鬼太子,同时徐霜策修长双指向前点,鬼太子胸前顿时出现道金光烙印,是“东天”二字。
上天入地、无所遁形,这是个强大无比追踪符!
“想跑?”徐霜策眸光冰冷,“做梦。”
歉疚像利刃反复捅着宫惟心,应恺却已经知道他想说什,竭尽力气抬起冰凉手在他头上摸摸,温和地止住他:“不是你选择。”
顿顿之后他又不放心地强调遍:“跟阿惟没有关系。”
宫惟深深埋下头,十指痉挛着深深按进龟裂地砖。
应恺脸上满是血污,但仍然能看出年轻俊朗、清晰深刻轮廓。他眼底那总是挥之不去疲惫感终于消失,取而代之是丝怀念,沙哑地请求:“可以再变次小狐狸吗?”
宫惟闭上眼睛,豆大泪水滚过脸颊。下刻软蓬蓬小狐狸原地出现,全身毛色火红,尾巴柔顺蓬松,呜咽着贴在应恺身边。
宫惟从被应恺强行装进芥子壶那刻起,就直强忍着泪水,此刻见到徐霜策突然就忍不住,腔愤怒爆发而出:“他害死应恺!他逼着应恺活剖神格!他、他……”
“知道。”徐霜策语调略微沙哑,似乎又看见天界北垣地上那滩淋漓神血:“感觉到那不是你血。”
随即他喉结动,咽下所有情绪,森寒铮亮不奈何牢牢抵着鬼太子,对宫惟道:“你去吧,这里有。”
尉迟锐再忍不住,头冲进高悬在虚空中深殿,宫惟也紧跟着追进门。大殿内部早已在激战中变成废墟,应恺刚才应该是勉强追几步,但最后那口气已无法支撑,半途就倒在门后座半塌巨大玉石柱下,血沫不断从他嘴角涌出,眸光已经开始散。
尉迟锐脚步猝然顿住,似乎完全没法接受这个场景,全身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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