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又过半个小时,方源再打电话,连蒋母都不接。
时间分秒过去,蒋衾脸色也越来越难堪。包厢里气氛渐渐变得很紧张,最后黎檬连出声都不敢,缩在椅子上装小透明。
方母擦擦眼睛,埋怨道:“你爸就是这脾气,你妈也经常怪他为人钉是钉,卯是卯,点也不懂得变通。孩子好不容易回来趟,怎能放着不理呢?”
“……爸直是这样……”蒋衾顿顿,强笑道:“先点菜吧,总不能让大家陪着起挨饿。”
方源接口道:“那这顿可得请,谁也别跟争。”
质地,穿个带帽衫下摆能垂到膝盖上。这西装革履打扮,简直是个正儿八经世家贵族小公子。
方源带着他父母提早十五分钟来。他妈是蒋衾姨母,小时候经常见,上大学后就疏远,严格算起来这是他们十几年来第次相见。两位老人见到蒋衾时简直都不认得,半晌才颤抖着问:“这……这是阿衾?”
蒋衾深深鞠躬,黎檬也有样学样,板着小脸儿欠□。
“……这是你孩子?给姨奶奶看看,你叫什名字?”
蒋衾说:“这是儿子,叫黎檬。”
蒋衾并不跟他争,只笑笑不说话。他事先已经把信用卡放在结账处,并交代过酒店人员上菜时直接刷他卡,上道刷道,退房时起签字。
蒋衾大学刚毕业时也不懂这套,但是靳炎为人处世简直成精,有时候就会教他怎应对各种场面。这多年耳濡目染,他在这方面也渐渐滴水不漏。
方母对先吃饭这点明显没有意见,身为长辈于是率先点几个菜,又让黎檬点自己爱吃东西。黎檬在吃这方面比
方母拉着黎檬手,简直不知道说什好,半晌才抹着眼睛说:“乍看还以为他是小时候你,真是,这多年,这多年……”
他们坐到包厢里去,边唏嘘边等蒋父蒋母。方母毕竟是姨妈,不停问蒋衾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好,又拉着黎檬感叹不已,两方人都很有默契不提靳炎这个名字。
碰头时间渐渐到,蒋父蒋母却没有要出现迹象。又过十五分钟,方源打电话去蒋家,却没人接电话。打电话给蒋父被按断,再打给蒋母,老太太似乎很不方便说话,半晌才叹气道:“老头子发火呢,……再劝劝他。”
蒋衾脸色下就白。
方源看非常不忍,温言安慰道:“姨父本来就左性,最近几年为人更加刻板,估计现在还在家里闹脾气。们先等吧,过会再打姨母电话看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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