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今年十三岁,父亲在他生命里占七年记忆,而埃普罗接手后边时光。算算看时间也差不多相等,如果除掉婴儿时期没有记忆那两年,那生
“……宁愿要爸爸,”凯文低声说,“宁愿家里没有钱,很早就出去打工,甚至没有饭吃……但是真很爱他们,”他竭力压抑着,声音却仍然带出点颤抖哭腔:“——爸爸妈妈。”
埃普罗探过身体,近距离打量着凯文,仿佛有些出乎意料:“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软弱孩子啊。”
凯文用力摇摇头,哽咽得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对现在生活不满意吗?就算没有父亲,你生活也点也没受到影响不是吗?”
“……不,不样……你不懂,这不样!”
延上来,就像细密利齿样来回噬咬着他心脏。
从七岁那年开始起,他就再也没见过父亲。
那天清晨父亲回头瞬间,就像幅泛黄黑白照片,从此永远留在他记忆深处。
凯文在楼上坐会儿,看着母亲睡脸,突然觉得十分厌烦而恐惧,甚至无法跟她呆在同个房间里。他飞快跑下楼梯,刚想冲出大门,突然下子停住脚步:“Neil?”
埃普罗竟然还没有走,坐在餐桌边壁炉前。
“但是听说他很早就离开你,是不是?从你七岁开始起他就没再负过责任,对吧?”
“那不样!”凯文终于痛哭起来,“就算这样仍然爱他,他是爸爸!”
埃普罗不说话,静静注视着凯文,半晌才叹口气,拍拍少年细嫩侧脸。
泪水瞬间浸湿他掌心,有种细微搔痒。
他看着这孩子,心说你爱他是不假,那你爱吗?
“喝点什吗?”他晃晃手里瓷杯:“来点咖啡吧。”
凯文慢慢走过去,任由埃普罗倒杯刚煮好Irish,又把杯子硬塞到他手里。
“父亲是在十岁那年走,”埃普罗喝口咖啡,低声道:“在此之前对他根本没印象,跟斯坦利样,是被董事局抚养长大。从没有跟他起吃过晚饭,十年间们说过话,大概连百句都不到。”
凯文“嗯”声表示他在听,泪水无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意思是,很多人都有这样那样缺憾,但人生总是公平,你比别人少些东西,就自然会有其他东西来补偿你。”埃普罗顿顿,又说:“比方说很早就掌握权力,在大把拿钱支持纽约市长选举时候,那些同龄人还在念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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