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万帝径自在他面前半跪
下来。明德原本就是跪着
，但是他年纪轻，乾万帝半跪下来之后还比他高出
点来。皇帝凑近他耳边，低声笑着：“……你说对，但是
不打算拷问你，……中秋那天晚上你表现不错，所以算你功过抵消……”
原本直纹丝不动明德，仓促间猛地想站起身，但是被乾万帝硬生生按住肩膀。
不知道什
时候熏香里掺入温软甜蜜味道，熏得人手足无力，刚想用力就眼前昏，继而整个人都不清楚。上官明德无声无息软倒在乾万帝怀里，还没及冠少年，棉软旧衣冷俊面容，只侧脸点秀丽线条，就仿佛过尽整个春夜绮丽。
上官明德微微颤抖起来，乾万帝慢慢撕开他外衣，把他按在地毯上，低声带着笑问：“你好像特别不喜欢这种地面，是不是？……”
明德伸出手，虚软抓住乾万帝手腕，但是随即就被把反抓住，接着被狠狠按在
他那个样子，竟然心情十分好，语调里派轻松：“明德，你当年在大内高手中排行，算得上前三是吧？”
上官明德低下头，温顺回答：“臣惭愧。”
“你身负暗卫令牌，出入内宫不忌是吧？”
“臣谢陛下信任。”
“那你奉旨来趟内宫，虽然是嫔妃内宫，但是也没有到定会被人发现行踪地步——是吧？”
上官明德这次不说话。乾万帝捏着他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明德，贵妃不就是怀个孕，什时候说过要废皇后？你何必故意显露自己行踪给贵妃呢？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会算计你，她会借机向告状，是吧？”
上官明德阖上眼：“……陛下心里清楚，何必明说？”
乾万帝缓缓点头：“你成功，明德。现在确对贵妃很是厌烦。恭喜你，这次皇后又把她位置保住！”
明明熏着暖香，书房里气息却比外边还要冷峻。明德手按住皇帝捏着自己下巴手，根手指根手指慢慢扳开：“……皇上没找到废后理由，但是如果心怀怨愤，大可借机定臣罪。臣身为暗卫，直属陛下管辖，任陛下要打要杀，别人都是管不着……这个世界上让人痛苦办法多得是，刑部大牢里拷问秘籍随时可以取阅，只要陛下不动废后念头，让臣私下里吃点苦头，又有什难呢？”
他直视着乾万帝，神色冷淡，眼底却有种繁华过尽后春色。那种感觉很微妙，不是特意显出秾艳，只是不经意间撩拨心神，然而自己却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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