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万帝脚踢开内室门,宫人飞快带上门退下去。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血红色撒金榻上,宫灯中烛光辉映,映得明德唇角点血色氤氲开,颜色秾丽得就要盛开来般。乾万帝只听见自己心跳下下重重敲打着喉咙,好像个亢奋而不知所措毛头小伙子样。
“……明德,”乾万帝低哑说,“叫名字。”
明德蜷起身体,像个小小团子样躲在床中间,摇摇头不说话。
“叫啊,”乾万帝低声劝诱他,“叫名字,叫啊,你连是谁都认不得,嗯?”
“等会儿。”
乾万帝放轻脚步走上前,站在树丛边上悄无声息往里看。月色渐渐隐没在云层中,点梨花残破影子投在地上,火光中明德脸面无表情,好像块玉放到火光里去烧样。
他就披件旧白棉袍,段手臂从袖口里露出来,骨骼修长而笔直,完全没有因为病痛和虚弱而显出半点颓唐。乾万帝看几眼就挪不开目光,时酒意冲顶,把撩开树丛就大步走过去。
明德转头看,直接被乾万帝按着两个肩膀搂在怀里,咬着耳朵问:“你又在玩什花样呢?嗯?”
明德有点慌乱要扑灭火苗,被乾万帝把抓住手,反扳过来凑到自己嘴边去亲着:“才会儿不见就给弄出这些事来……小年夜烧纸,烧给谁呢你?”
明德又拼命摇头,往深深床铺里缩。乾万帝把抓过他整个人拖过来,接着重重压上去,粗糙掌心抓着明德脚腕,然后急切而粗鲁揉捏着他小腿。
“……明德,”乾万帝喘息着问,“今天是谁忌日?”
明德拼命摇着头不说话。乾万帝几
酒气重得明德忍不住偏过头,小小声说:“没啊……”
话音未落被乾万帝把打横抱起来,满把抱着几步迈进大殿里。这样狎昵而亲密姿态实在是太过暧昧,明德瑟缩下,想挣扎又不敢,刹那间心里很多顾虑起压上来,石块样沉甸甸坠在胸腔里。
太子……皇后……江南……出京……
原本是小小、遥远、好像只能放在高处让他拼命伸长脖子去羡慕瞻仰梦想,如今都下子现实起来,甚至只要他温顺,只要他听话,就有可能触手成真。
乾万帝感到怀里那孩子蜷缩下,然后慢慢放软身体,依偎在他怀里,好像只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警醒小兽。他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闻见那孩子脖颈里淡淡衣香,绵软而安顺味道,下子把他全身血液都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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