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阔急忙上前,拖长声音疾呼:“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乾万帝抬脚踹开清帧殿门,几个宫娥想上来伺候,看乾万帝阴沉脸色,都瑟缩着退回去。
张阔紧紧跟上,急忙上杯枫露茶:“皇上息怒啊。”
“丁恍那个老东西!就是在对朕步步紧逼!他以为明德死他女儿就当得上皇后吗!为官这多年贪得也够多,怕朕想不起来要抄他家是不是!”
张阔看看周围没人,凑过去低声问:“皇上可还记得小贵人回朝时候,穿件中毛银鼠、双色金织褂子?”
他以前总是问明德:你哭什?有什好哭?
现在他知道为什会流泪,可是现在,时间已经太迟,切都已经无事于补。
乱军受到压制,大殿也被水泼过,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光。尽管如此,那些冤魂哀嚎和鲜血气味也仍然残存在威严庄重大殿里,在每寸石缝拐角里挣扎着,不分日夜凄厉哭泣。
对于上官明德率众谋反事,朝臣议论纷纷,最后在辅政大臣丁恍带领下集体向乾万帝上奏章,要求严办上官明德。其中甚至包括上官侍郎带领全族请愿书,他甚至跑去单独求见乾万帝,痛哭流涕要求千刀万剐这个不肖子。丁恍已经向他保证过如果他这做话就能保住全族,所以上官侍郎哭得情真意切,恨不得立刻就和那个不肖子划清界限。
乾万帝没有直接办丁恍,而是在第二天早朝上突然发难,让夏徵当众弹劾上官侍郎包括贪墨、玩忽职守等十八条罪状,并下令将上官家男丁投入大牢,张氏则充边疆。
乾万帝皱皱眉。
张阔笑,低声道:“……当时据宫里人风传……丁家已经托人往丁昭容宫里送大毛紫貂皮和三色金……”
张阔
丁恍眼见乾万帝个字都不提当日谋反事,忍不住大声呼道:“皇上且慢啊!上官明德光天化日之下带兵闯入正泰殿,冲撞皇威不说,还在祖宗祠庙前放肆!皇上,您不办他不足以平民愤啊!”
乾万帝冷笑声:“朕看是不足以平你那好女儿愤吧!”
满朝文武,知道清帧殿里隐秘没有几个,都不知道怎又和丁昭容车上关系。丁恍倒是脸色阵青阵白,半晌才道:“皇上当真如此看待老臣,教老臣以何面目面对祖宗……”
“爱卿也别白费力气,上官明德已经死,爱卿满意?”
丁恍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乾万帝已经拍案而起拂袖而去,留下瞠目结舌满朝文武,没有个人敢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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