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个形容,“就像迷路,赤脚走在雪地里。”
陆封寒:“不能不吃?”
“不能。”
“也不能再把副作用降得低点?”
“已经降得很低
“又记错。”
“记错没关系,记得。”陆封寒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你喜欢芙吉琳娜?”
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多半是同个模子刻出来女明星。
祈言:“没有,不认识她。只是她出现在《勒托日报》头版,肯定很有名。”
是以为他知道芙吉琳娜,所以才把这个作为话题开头?
在车上吃完药,没会儿,祈言便不由地蹙眉。
这种感觉虽然已经习惯,但每次还是会很难忍耐。
这八年来,他直用这些药,努力保持清醒,尽量去理智地分辨那些记忆真实性,让自己不至于完全陷入混乱。
手指捏着微凉透明药瓶,祈言望着空气中虚无某点,想,等到有天,连吃药都已经不管用时候,自己应该就会彻彻底底地陷入黑暗吧?
可能是直都在做心理准备,似乎,已经没有以前那恐惧。
想来,这个女明星应该还是有可取之处,才会被《勒托日报》放在头版。
不过陆封寒跟着星舰在南十字大区前线漂快十年,整天对着不是大堆战报和巡逻报告、维修申请,就是漆黑宇宙和遥远群星。联盟切都离他太遥远,更不知道现在当红女歌手是谁。
“也不认识她,”陆封寒瞥眼祈言直握在手里空药瓶,似不经意地问,“你药,吃会很不舒服?”
他又不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他打开卧室门,看见祈言赤脚站在地碎片中,连小腿被划伤也没反应,朝他看过来眼神里,茫然又仓惶,像严冬时节,跌进陷阱出不来小动物,在无意识地向他求助。
“这个吗?”祈言晃晃手里小药瓶,“是会很不舒服,不过具体不太能描述出来,吃之后会感觉……有点冷,很不安。”
陆封寒难得没有因为车速太快,引起车内系统警报。他偏头见祈言脸色苍白,没什精神,声音下意识地低两分:“要不要睡会儿,到叫你?”
祈言有些缓慢地摇摇头:“睡不着。”
他不想让自己纠缠在负面情绪里,找话题跟陆封寒聊天:“《勒托日报》今天头版,说著名女歌手芙吉琳娜要来勒托开演唱会。”
陆封寒手搭在操纵杆上,指节微抬,敲两下:“那是昨天头版。”
祈言仔细回忆,在记忆画面里找到日期信息——确实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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