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失往日不正经,嗓音带上哽咽与愤怒:“可是,如果们贪生怕死,们畏缩不前,那谁跟说说,雷纳,冯奥,哈辛托,路易,莫霏,为什会死?老子加入远征军时,队伍编号是7683,全队百人,现在还活着,加上,只有十九个!那谁告诉,另外八十个人去哪里?啊?”
越到后面,他声音越抖,额角鼓起青筋明显。
但他在陆封寒面前,终究还是压制住爆发情绪。
陆封寒站在阴影里,毫无军容军姿可言,等他呼吸平缓下来才开口,说出每个字都带着郑重:“拿起你武器。”
文森特狠狠闭闭眼,隔几秒接下后半句:“保护身后群星。”他咬着牙,“可是——”
,又该怎办?
就像聂怀霆,他肯定从来没有想过有天,自己会被自己直保护联盟公民质疑、猜忌,以至于不得不以妥协姿态,安抚各方。
但即便是如此,聂怀霆依然未曾松口将驻扎南十字大区前线远征军调回勒托,反而下令整合中央行政区各处兵力部署,加强勒托防控。
陆封寒看得出,聂怀霆此举是为避免同时两处受敌。可这个命令出,又引起不少人不满。
和陆封寒有同样想法还有文森特,他甚至没有像往常样用通讯联系,而是在入夜后,亲自敲开祈言家门。
“没有可是。”陆封寒不容置疑,“如果你认为你是对,大多数人都是错,那你就去纠正那些人错误。如果你认为那些人判断是错误,那你就提供足够且准确信息,让每个人都拥有正确思考基础。
即使是错,
摘下宽檐帽和黑框眼镜,文森特毫不见外地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好会儿,歪头问陆封寒:“指挥,等新年过,聂将军是不是就要正式卸任统帅?”
有气无力,像失精神。
陆封寒没坐,习惯靠墙站着:“应该是,过新年,马上就是联盟成立日。按照规矩,成立日庆祝典礼是由联盟秘书长和军方统帅共同主持。主和派那帮人不可能等到那个时候,让聂将军再收拢波民心威望。”
文森特嗓音发苦:“今天整天都提不起劲,感觉……不知道自己提着武器保护到底是什。”
他将手背盖在眼睛上,露出掌心槍茧:“指挥,你不寒心吗?星网上主流论调,仿佛远征军花着最多军费、用着最尖端武器、驾驶着最厉害星舰,却打着最窝囊仗。把反叛军说得像无往不胜战神,却把们说得像个个不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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